謝司耷拉著眼瞼看她,口中吐出一聲極輕極淡的歎息,後半句他沒說出口,
“不要再繼續招我了,寶寶。”
他是真的沒什麼定力。
也是真的不想毀了謝恩恩的事業。
隨地發情不是光彩的事,他舍不得小姑娘因為這種事被人戳著脊梁骨罵。
他直著背自己緩了一會兒,發現懷裡的謝恩恩始終一聲不吭,於是低頭去看她,
這才發現他家寶貝兒臉都憋紅了。
他瞬間心疼,
他一直知道自己在某些事上挺不是人的,也知道她是因為不敢招他所以才憋著連聲都不敢發,
但是這個其實他也控製不了。
畢竟謝恩恩隻是站到自己麵前,他都會覺得她在蓄意going他。
他在她臉頰上溫柔的親了親,低聲跟她道歉,
“寶貝兒,對不起。”
打個巴掌給個甜棗這一套真的被謝司玩的出神入化,
關鍵是謝恩恩是真的很吃這一套,每一次的aftercare謝司都care的相當到位,幾乎到了一種能讓謝恩恩忘記被他欺負的程度。
其實不難理解,實際上,人是分成兩個部分的——肉體與靈魂,
肉體在得到短暫的歡愉之後並算不上是真正的結束,實際上這才是不安全感的開始,
肉體被滿足,靈魂就被豁開了一個口子,
有通道,就會有風從裡邊穿過去,
靈魂被風打開著,人又怎麼會有安全感呢?
唯有被那人不留一絲空隙的貼著,耐心的伺候著,降低聲調溫溫柔柔的哄著諸如此類,
這樣才算是把靈魂的口子給堵上了。
她知道謝司又變回去了,委屈巴巴的摟住他的脖子往他頸窩裡鑽,
“你凶我……”
謝司摟著她哄,
“對不起寶寶,是我態度不好,下一次不會這樣了。”
其實這句話兩個人都不信,
下一次還會這樣的。
他們倆都知道的。
但是謝恩恩其實一點兒也不生氣,
因為雖然他有時候確實做的很過分了,但他後麵也會加倍的哄她,
雖然這樣說真的沒出息,
但是謝恩恩真的喜歡。
這句內心台詞如果能被謝恩恩的那些黑粉聽見,估計是要把她給罵到灰飛煙滅都不罷休的程度,
哎,
謝恩恩歎了口氣,
就當是周瑜打黃蓋行不行?
他倆都心裡不正常那能怎麼辦呢?
生活已經很波瀾起伏了,
沒必要自己再給自己設一道坎找不痛快。
她乖乖的趴在謝司身上,任由謝司將自己抱起來。
謝司見她這樣貼他,心裡軟的一塌糊塗,
他低頭在她側臉上又親了兩下,毫不吝嗇的誇,
“寶寶,真乖。”
謝恩恩嘴裡哼哼兩聲,沒躲,鼻尖在他脖頸蹭了蹭,看上去很受用。
謝司換單手繞過她膝彎輕鬆托著,謝恩恩感受到他的動作,嚇得直接收緊了摟在他脖子上的手臂,隨後才疑惑的看向他,
他短促的笑了一聲,將口袋中的手機摸出來,在她麵前晃了晃,解釋,
“打個車去醫院,我們倆總不能走著去吧?”
謝恩恩僵硬的點了點頭,還是害怕的緊緊勾著他的脖子。
謝司瞥她,輕飄飄的一眼,沒什麼重量,
因著這動作,眉眼之間含著的笑意忽然變了味道,似在嘲笑她,很玩味的樣子,
謝恩恩瞥見,原本正常的呼吸莫名空了一拍隨後忽然就變得急促起來,
好丟人。
她張嘴用牙齒叼起他脖頸的一小塊皮肉磨了磨,卻心軟的沒敢用力,
她可能是生他的氣了或者說詳細點,因為被他勾的無所適從所以有點生氣了。
謝司垂著眼看手機,那點貓力氣他不在意,甚至還側了側腦袋給人留足了空間繼續調情,手指在她膝蓋上規律的敲了幾下安撫,
“放鬆點寶貝兒,你這麼輕,風一吹起來我都怕把你刮走了,”
謝恩恩聽他這樣說,意識到他大概沒有發現什麼東西,某處繃著的弦陡然一鬆,呼吸也隨之慢慢平靜下來,
還好沒被發現,
明明兩個人都結婚了,但謝恩恩還是不可避免的被他那張帥臉蠱惑,
太丟人了!
謝恩恩鬆了嘴,眼珠轉了一圈,乾巴巴的笑,
“車快到了嗎?我們快走吧……”
“才剛打車,這地方不是我們家的寶貝兒,可能還得再等一會兒,”
他攏著肩往她嘴邊送,很認真的問,
“不親了嗎?”
謝恩恩伸手抵住他的肩,頭悶得很低,謝司看不見她的表情,
“誰親你了?……”
謝司胡亂點點頭附和她,
他從沒說過,
她泛紅的耳根是真的很明顯。
謝恩恩現在的確有點懷疑自己的耐受度了,
她受不了他用那樣認真的表情跟她說那些入不了耳的詞彙,
她以為自己的底線已經降到很低了,畢竟謝司要的很頻繁,她就算是拒絕都拒絕不來,
而且謝司這人格外喜歡在這種事上磋磨她,不僅這樣,他還有很多惡趣味,dirty talk是基礎中的基礎,當她第一次聽著那些混不吝的話一句一句的從他口中往外蹦,同時身下也在又深又狠的來回被頂撞著,
眼前白光乍現,她像是被誰掐住了脖子微微窒息,巨大的陌生情緒將她籠罩,
謝恩恩當時都有種錯覺——她會死的。
但她沒死,於是被拉著承受他更多的惡趣味,
“寶貝兒,你身體真好,真的很耐——”
謝恩恩哆哆嗦嗦的捂上了他的嘴,被逼的眼睛通紅,
這種事情,
真沒必要拎出來單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