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
盛蔓咬牙切齒的說,
“那你們就不能順我一次嗎?”
謝恩恩見她冷靜下來,抬了抬下巴,
“可以啊,你如果實在想睡折疊帳篷,你跟他們一起搭。”
謝司聞言看了謝恩恩一眼,
謝恩恩無意對上他的目光,唇邊的傷口忽然又莫名抽疼一把,
謝恩恩仗著身邊有人,料到謝司不敢亂來,於是頗得意的問,
“怎麼了?謝司同學,請問你有意見嗎?”
謝司此時懶懶的依靠在身後的岩壁上,眉眼之間散漫又帶著點不明意味的色彩,
就這樣就著這個姿勢直勾勾的看著謝恩恩。
謝恩恩實在太明白謝司這個表情是怎樣一個意思了,
他曾在很多地方對她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但是萬變不離其宗,都是——
想要接吻的前一秒。
謝恩恩無端有些心慌。
隻聽見空蕩蕩的山洞裡麵緩緩響起謝司的聲音,
“突然想起來,帳篷還有一段沒有用藤蔓綁好,謝恩恩,跟我出來。”
謝恩恩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下意識的回,
“不要!”
這一句拒絕實在過於乾脆利索,很難不讓人懷疑,
尤其是薑盼淮。
那雙探究的眼睛幾乎快要把她燒出一個洞來,
謝恩恩覺得後背灼燒得很,幾乎立刻就明白了謝司的意思,
在這麼多人麵前,接受反而是最正常的,
畢竟剛剛要求跟他出去找藤蔓的是她,
現在要拒絕的也是她,
再加上自己唇邊的那塊小傷口,
難免不讓人想起一些風花雪月的事情。
謝恩恩有些頭皮發麻,暗罵謝司實在是個心思深沉的老狐狸!
“一段藤蔓的話,你可以自己去找的,不是嗎?”
謝司搖了搖頭,
“外麵好黑,我一個人好害怕。”
甚至還配合的咳了一聲,伴隨上那樣一副表情,簡直就是在說——
姐姐,我天生就身體不好。
茶!
謝恩恩後槽牙都咬緊了,
真是名茶!好茶!死綠茶!
謝恩恩第一次恨自己眼神這麼不好,居然會對一隻不懷好意的狼投懷送抱,
簡直就是當代農夫與蛇!
“你哪裡沒綁好?我幫你扶著。”
謝恩恩假笑,
“剛才出去一趟給我吹透了,現在身上還是冷的,之前聞了那個保鏢的藥之後現在被風一吹感覺頭好像又有點暈了,要不然讓方前輩陪你出去一趟,可以嗎?”
謝司緊盯著謝恩恩的眼睛,好一會兒,才終於支起身子站起來,
“那你好好休息,我自己出去好了。”
謝恩恩勉強壓住自己要翹起來的嘴角,
“怎麼了?謝司不是害怕嘛?”
謝司如她所料的迅速黑臉,
“頭不暈了?”
“哎呦~”
謝恩恩一手柔弱的扶著自己的太陽穴,一邊往薑盼淮身上倒,
“好暈~”
謝司沒有錯過謝恩恩投向他得意又略帶點挑釁的眼神,
很好,
這筆賬,
他先給她記下了。
趁著謝司獨自出去砍藤蔓的時間,盛蔓也隨他一同出門,
“你叫什麼啊?是謝司嗎?”
謝司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說帳篷沒有穩定好其實也不是完全都是假的,
反正越穩定越好,
既然謝恩恩想住在那裡,
他得想想找點什麼東西晚上能更加保暖一點。
他抬頭看了看天,
天色隨著時間的推移顏色越發濃深了,看上去雪也有要下的更大的意思,
謝恩恩瘦成那樣子,身上都快要掛不住一兩肉,
這種天氣,她應該會比其他人更冷一點才是,
剛剛那一句“出去一趟給她凍透了”,他不知道心裡有多揪的疼,
如果不是顧忌身邊有其他人,
他真想抱抱她,
他都在她身邊了,怎麼還能讓她凍著呢?
算了,
既然她暫時還不想官宣,
他還是尊重她好了,
反正,
來日方長。
謝司顫了顫睫毛,一片漂亮的雪花輕輕落在他眉間,
很快又消融了。
“你應該知道我叫什麼吧?”
提到這裡,盛蔓有些驕傲的揚了揚腦袋,
畢竟她一個星期上八次熱搜,拍的劇一部接一部的接檔,
就算是不上網的,都應該知道她的名號了,
等了半天,
身旁的男人始終一言不發,
隻是一個勁兒的往前盲衝,
盛蔓都快跟不上他的腳步,一雙腿倒騰的快要
“你慢點——我跟不上。”
聽見這句話,謝司才終於停下來,投向她的眼神陌生又寒冷,
盛蔓感覺自己的心臟猛的一顫,
她從沒見過謝司這樣的眼神,
這時候,她才恍然自己對謝司的理解實在太過於淺層了,
她原本對謝司的印象不過是一個話少、溫柔又多才多藝的大帥哥而已,
但是現在這種眼神扣上“溫柔”的帽子實在過於分道揚鑣,
可是究竟那個才是謝司真實的一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