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意柳所說的,跟顧瀟先前猜測的內容差不多,申意兒確實是被吳王所害,如果按照劇情走的話,這會兒申意兒應當已經被張
大壯買下,而張大壯也早就已經跟吳王相遇,被吳王帶走了。
不過因為顧瀟將申意兒救下,劇情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不但申意兒沒有被賣給張大壯,張大壯恐怕也並未跟吳王相遇,不然張大壯先前也不可能出現在他們麵前,所以,他們應該是
錯過了,沒有了男主角這個金手指,吳王想造反成功恐怕沒那麼容易。
而且張大壯已經被她所廢,就算兩人因為劇情終於相遇,恐怕張大壯也無法作為吳王的金手指為他拿下江山了,想到這裡,顧
瀟轉頭看向那些正排隊進城的普通百姓。
改朝換代是時代更迭的必然,但這其中苦的永遠是這些百姓,所以就算此地的皇帝當得並不如何,隻要他不是苛政的暴君,就
算沒有多英明能乾,也沒有必要將他推翻。
何況,如今這個老皇帝確實也算不上什麼暴君,他隻不過是過於老實膽小,所以被餓狼環伺而已。
不過,對皇帝來說,無能便也算是一種錯吧。
“我還挺討厭戰亂的。”
雖然怎麼說,對於凡人的事,顧瀟卻不打算管得太多,畢竟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她隻是一個過客而已,誰當皇帝,跟她都沒有
多大的關係。
頂多在這個世界真的亂起來的時候,她才會出手讓傷亡減小。
“行了,你們兄妹回去吧,我自己找地方安置,等時間到了,我自回來接你。”顧瀟說著,便轉身牽著小徒弟的手轉身走向馬車
。
申家在這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顧瀟也說不清,所以她是絕對不會出現在申家人眼前的,畢竟在劇情中,男主角張大壯同學最
終能當上皇帝,都是因為申國公,她頂著一個“活神仙”的身份,最好還是不要與申家有過於親近的關係。
申意兒還想說什麼,結果卻見自己的師父一揮袖,瞬間變連人帶馬車的憑空消失了。
申誌遠震驚的瞪大了雙眸,不敢置信的回頭看向申意兒:“你師父……難道真的是神仙不成?你老實告訴哥哥,你這半年到底是
去學醫了,還是去學法術了?”
“我隻是個凡人,怎麼可能跟師父學法術呢?當然是真的在學醫了,我倒是想學法術,可我一個凡人應該也學不了。”
申意兒當然也想跟師父學法術,像師父一樣揮揮手便能呼風喚雨,可她卻也非常清醒明白,自己隻是個凡人,師父是不可能教
她這些的,所以能學到那些難得的醫術,她已經很滿足了。
想到這裡,申意兒突然想起了什麼,頓了頓,抬頭看向被留下來的,牽著馬站在意旁目光晦澀的金意柳。
“金公子……”
“我家正好也在京城,我回家看看去。”
金意柳臉色僵硬的牽著馬,不一會兒就進了城,壓根就沒有搭理過申誌遠。
見最後的金意柳都走了,兄妹兩也就不再耽誤,很快便進了城,而這時,顧瀟已經抱著孩子帶著徒弟來到一家客棧住下。
天子腳下,隨便撞到一個人都可能是皇親貴戚,來往的各種個人都有,就是顧瀟造型獨特了些,小孩帶得多了些,卻一點都沒
有引起人們的注意力,是以顧瀟入住的非常順利。
安頓好之後,顧瀟搖身一變,換掉了那身已經穿了半年多的道袍,穿上了一條玫紅色的齊胸大擺襦裙,既然已經找到了該找的
人,是以顧瀟也不打算繼續當自己的活神仙了,她本就愛美,自然之後該如何美,便如何美。
想罷,顧瀟還給自己換了一個極其美麗精致的妝容。
有的美人,不上妝的時候便美得不可方物,上了妝後更是驚為天人,可有的美人卻是不上妝美,上了妝反而落了俗氣。
但還有一種美人,不上妝的時候看起來隻是清秀,一旦上了濃妝,卻是禍國殃民的絕色妖姬。
何春花的容貌便在此列,如今她畫上了遠山眉,點上了朱砂痣,塗上了鮮豔的口脂,立刻搖身一變,化作傾城絕色,沉魚落雁
的絕色妖姬。
顧瀟滿意的捧著自己的臉,衝著不甚清楚的鏡子微微一笑。
“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得抓緊時間將人拿下才行,不然憑他那霸道的性子,又糾結起了什麼前生今世豈不是很浪費時間?我可沒
有太多的時間可以浪費了。”
說著,顧瀟便提起裙擺站了起來。
她那玫紅色的裙擺上繡著極其華麗精致,靈動美麗的鳳蝴穿花,在她走動間,裙擺上那帶著露珠的花瓣都仿佛在微微顫動蝴蝶
都要從裙擺上飛了起來,實在是精致美麗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