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的妻子,他怎麼可能不了解何春花是怎麼樣的人。
何春花賢惠老實,是絕對不可能帶著孩子跟背著他跟彆的男人打情罵俏的。
可就算知道麵前跟何春花一模一樣的女人非常可能不是自己的妻子,身為一個男人,他也無法忍受這個女人跟彆的男人百般曖
昧。
也是因此,剛才他才會忍無可忍,要將一切都搞清楚。
但他耳中所聽到的這一切,是他想聽到的嗎?不,他不想聽,也不想承認何春花已經死了,張大壯雙眸赤紅的死死的盯著麵前
的人。
“我怎麼知道我的妻子不是被你害死的。”
聽了這話,顧瀟噗呲一聲笑了:“張大壯啊張大壯,你的繼母和繼弟是怎樣的豺狼虎豹你不知道嗎?就這樣,你們還敢放何姑娘
一個人在家呆著,還帶著兩個小孩,你這不是將她放在野獸的血盆大口下是什麼?”
回想何春花悲慘的一生,顧瀟更是笑出了聲。
“何春花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嫁給了你,她嫁給了你,害得自己的父母被那對狼心狗肺的母子害死,可她的丈夫卻半點都幫
不了她,反而還害得她也死在那些可怕的人手裡,何家一家三口,可都是被你繼母與繼弟害死的,可你在這其中扮演了什麼角
色?”
顧瀟冷冷的看著麵前已然愣住了的男人。
“你扮演了一個路人角色,而不是何春花的丈夫,你沒有儘到保護自己的妻子的責任,讓她跟你成婚後,日日飽受驚嚇,一日比
一日消瘦,變得形銷骨立,而且,還將她放置在了危險之中,她的父母死後,她有沒有跟你說過,她懷疑是誰下的手?”
“說了又如何,你說他們是誰殺的,他們就是誰殺的麼?有證據嗎?”
“沒有證據就不管了是嗎?沒有證據就當這一切沒有發生是嗎?那你有沒有想過,那些人害死了何春花的父母,會放過何春花這
個可憐的女人嗎?在這個當頭下,你居然把她一個人扔在家裡,隻是叫人稍微看護一下,你這不是送她去死,是什麼?”
說到這裡,顧瀟伸出一指指向張大壯。
“你這確實是送她去死,而她確實也已經死了,你不是不相信她是被你繼母活生生打死的嗎?那我就讓你體會用一下,她當時有
多麼的絕望,多麼的痛苦。”
頓時,顧瀟指尖便出現了一道光芒,瞬間變沒入了張大壯額心。
張大壯頓時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可隨後,他便感覺耳邊十分嘈雜,一個熟悉的尖利聲音不停的怒罵著,推搡著他,甚至扯著
他的頭發,瘋狂摁著他往牆上撞!
他努力的睜開雙眼,卻駭然的發現那不住推搡著他的人居然是他的繼母。
張大壯很想反抗,卻怎麼都反抗不了,因為這具身體不是他的,他控製不了這具柔弱無力的身體,隻能看著自己的繼母一次又
一次的扯著她的頭發,按著她往牆上撞。
很快,牆上邊出現了斑斑血跡,可他後母卻一臉凶悍,表情扭曲的就像一個惡鬼,讓張大壯看了都覺得心驚。
他知道自己的後母不是什麼好人,卻沒想過,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居然這麼可怕。
而她不停推搡還不算,最後不解氣,居然舉起了旁邊的凳子狠狠的砸在何春花身上,何春花隻是一個弱女子,她本就身體虛弱
,又生了孩子沒多久,身體元氣沒恢複過來,被這樣對待,怎麼可能還能活下去。
更讓人絕望的是,那可怕的繼母不停辱罵何春花偷人,不停的折磨她,打得她渾身是血的同時,那些聽到動靜過來的人卻隻是
在院外遙遙的看著。
隻要他們過來,阻止他繼母的惡行,說不定……說不定他就不會死。
張大壯茫然的睜開眼,清醒了過來,但他卻遲遲沒有從地上爬起來,他緩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看向麵前的人。
顧瀟特地蹲了下來,與張大壯對視。
“這是這具身體殘留下來的最深刻的記憶,就算她已經死了,她的身體卻已經記住了,所以這會兒你才能看到這些,不過這到底
隻是記憶,所以你感受不到她當時的心情到底有多絕望多痛苦,也感受不到她身體上的痛楚。”
“她……真的死了。”
“死了哦,死得非常透,死的時候身體多處骨折,內臟破裂,血流了一地,你都不敢想象,她多痛,她真的很可憐,隻因為家中
有幾個小錢,父親是個屠夫,就被你張家看上了,她真是太可憐,以為你張大壯有一身武藝,你家繼母和兄弟必然會忌憚你,
不會拿她怎麼樣,可是呀,她實在是……太天真了!”
若不是嫁給張大壯,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她的父母也許不會死,她更不會如此淒慘的死去,而張大壯在其中本應該扮演保護她
的角色,但很可惜,張大壯沒有保護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