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陳颸澈根本顧不得這主仆二人的真情流露,繼續對著馬昊問道:“馬昊,你與這周雅言相處之時以為如何。”
“啟、啟稟殿下,末將如今想來,這周雅言確實有很多不尋常的地方,她、她有時候就真的像官宦之女,知書達理,就連行那男女之事的時候也是、也是扭捏無比;但是、但是有的時候又像變了個人一般,比如、比如昨日,就是她主動要叫上一名風塵女子一起、一起顛鸞倒鳳。”
“嗬,所以我說馬將軍你真的是色欲熏心了,如此你還敢和她行那苟且之事。”然而聽完馬昊的話,陳颸澈卻是冷笑一聲說道。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陳颸澈不再理會不住求饒地馬昊,命趙瀟瀾將小玫和王五帶出去之後轉頭對著周雅言問道:“那幅畫現在在哪?”
“在我閨房的一處暗格裡。”
“周侍郎是如何確定這畫是任、任大夫的手筆,你又是為何如此篤定的。”
“我一開始也是不相信,但是這畫上確有任大夫的印章,而且、而且我家還私藏了一些他的字畫,那會任大夫的字千金難求,洛陽紙貴,即便是到後來京中也多有私藏,我、我對比了字跡,確、確實是任大夫的手筆。”
“可是,任大夫多是山水畫,很少畫人。”鄭欣竹此時也是說道。
“是,但也因此這幅畫才顯得更加珍貴不是麼?我、我當時就是這麼想的,因此才沒有一開始就叫父親丟掉它,誰知道、誰知道會這樣。”
聽完周雅言的話之後,陳颸澈等人也是陷入了沉思中,雖然被畫中人迷惑之事十分蹊蹺,但是看她的反應也不像是在說謊,半晌之後,陳颸澈說道:“周雅言,我相信你說的是實話,如此看來你也是有苦衷的,但是那術法你卻不該修習,因此你也是有錯在先,況且就目前來看,你手上已經有了幾條人命,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麼輕描淡寫的揭過去,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會讓父皇不牽連你的無辜家人,劉大人,先將她收押。”雖然陳颸澈沒有放過周雅言,但是有了他的保證,周氏的族人能夠少受牽連,如此一來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周雅言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她趕緊行禮道:“多謝殿下。”
“馬昊,雖然我剛剛說了你死罪可免,活罪已遭可以暫且免受懲處了,但是現在看來此事茲事體大,你也先免去官職,稍後隨我返回帝都再做定奪,趙將軍,你將他也看管起來。今日之事,絕對不可外傳,你先帶他下去吧。”
“末將遵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