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已掉馬)透明襯衣男人最好的醫美(2 / 2)

傅家的人裴漾多多少少都打過照麵,唯獨這位嫡

長子他沒見過,據說是年幼時就跟著母親移民國外了。

傅老爺子出事以後,傅家偌大的家業需要有人主持大局,然而傅家繼承人卻在這時相繼發生意外。

傅二公子挪用公款收受行賄,在酒局上被抓了個正著;

傅三公子上個月酒駕拖行交警激起民眾公憤,但事情最後卻不了了之,可就在前兩天,傅三公子參加賽車比賽時意外墜落山崖,雙腿截肢,目前尚在昏迷當中;

傅小公子也就是傅元修,跟裴漾一個學校的,迷//奸同班同學,後來那個女生跳樓自殺了,這件事鬨得沸沸揚揚,傅家花了不少錢才擺平,結果傅元修是個蠢貨,不知道低調做人,反而引以為傲到處炫耀,現在進去踩縫紉機唱鐵窗淚了。

……

總之傅家的人殘的殘,坐牢的坐牢,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的手筆。

傅七太太的目的也顯而易見,現在傅家人除了傅臨淵,沒人能救她兒子了。

“傅家的錢和股份我一分都不要,我求你放過元修……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我給你磕頭,我給你磕頭行嗎?”

傅七太太聲淚俱下,幾乎是趴跪在地上,哪還有往日的雍容華貴。

傅臨淵定定看了她幾秒,眼神冰冷得像是在看一件沒有生氣的死物:“你求我,不如去求菩薩,讓你兒子下輩子投個好胎。”

裴漾輕笑一聲,這怕是要臟了人家的輪回道吧。

再說了,也不是什麼人渣都能投胎的。

“不,元修不能坐牢,他不能坐牢……”

眼見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傅七太太跌坐在地上,目光渙散:“傅臨淵你不能這麼對他,元修是你弟弟……”

傅臨淵從小長在國外,跟傅家人聯係甚少,單有血緣關係卻沒有感情,跟陌生人又有什麼區彆。

何助理看了一眼已然神誌失常的傅七太太,目光中帶著些許憐憫,對保鏢說:“拖走吧。”

兩個黑衣保鏢架起傅七太太的胳膊,傅七太太卻像是突然發了瘋,麵目猙獰地咒罵道:“傅臨淵,你心腸歹毒,殘害手足,不得好死!死了也要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傅臨淵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她。

直到電梯門合上,才把這刺耳的謾罵聲隔絕在外。

“先生。”

裴漾輕輕喊了一聲。

傅臨淵側頭看過來,濃密的劍眉之下是一雙單鳳眼,狹長的眼尾神色冷冷帶著幾分淩厲,透出一種難以言說的壓迫感。

裴漾卻毫不避諱地盯著他,笑得像隻小狐狸,問道:“你們去幾樓?”

傅臨淵禮貌性地點了點頭,嘴角勾起兩分弧度:“12層,謝謝。”

他態度溫和,反而顯出幾分疏離。

光滑如鏡的轎廂倒映出男人的側影,裴漾偏了偏頭,忽然發覺他的聲音有些耳熟。

12層到了,男人率先走出電梯,裴漾拿出手機,一邊朝病房走,一邊給Line發信息。

PeiPei:【遇到一個聲音蠻像你的人。】

消息還沒發出去,裴漾聽到了更耳熟的聲音。

“你爸的身體恢複得怎麼樣?”

羅輕舟說:“挺好的,就是閒不住,前兩天偷偷跑出去海釣,把家裡人急壞了。”

人到中年愛好就那麼幾個,不是下棋就是釣魚,羅父前一陣出海去海釣摔到甲板上把尾椎骨給摔斷了,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一出院釣魚癮就又犯了。

裴雲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得好好休養才行,多勸勸你爸,我們已經比不得年輕人了……”

羅輕舟無奈道:“沒人能勸得住他。”

兩個人有來有回地聊著天,氣氛輕鬆和諧,好一副“父慈子孝”的場麵。

門半掩著,裴漾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還是羅輕舟先發現了他:“裴漾。”

裴漾推門進去,裴雲山立馬拉下臉:“你還知道來看你老子!我以為要等我死了你才來呢!”

裴漾笑著說:“不是您叫我來的嗎?”

裴雲山聲如洪鐘,麵色紅潤,哪裡有個病人的樣子,他就知道裴雲山在裝病,跟小孩兒似的,難哄。

裴雲山指著裴漾對羅輕舟說:“你瞧瞧你瞧瞧,他老子進醫院了,還得請他來他才來,我怎麼養了這麼個沒良心的玩意兒。”

他住院這幾天,羅輕舟每天都來,勤快得不像話,反觀裴漾,一個電話都不往家裡打。

“沒良心?”裴漾不可置否,輕嗤了聲道,“因為我有媽生,沒媽養啊。”

裴漾的父母是家族聯姻,

沒什麼感情,在裴漾三歲時就協議離婚了,之後他媽嫁給了一個歐洲人,還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再也沒回國看過裴漾,時至今日裴漾都快忘了他媽長什麼樣子了。裴雲山生意忙,基本不管裴漾,裴漾跟保姆都比跟他親得多,然而就是這麼一個對他不聞不問的父親,在他成年之後反而開始擺起父親的架子了。

裴雲山讓他繼承家業是為他好嗎,裴漾覺得可能有一部分吧,但絕大部分是怕自己苦心經營大半輩子的家業落到彆人手裡。

裴雲山眼睛驀地瞪大:“你再說一遍!”

“再說十遍我也沒媽,這是事實。”裴漾無所謂地往沙發上靠了靠,“而且從小就沒人教過我良心是什麼東西,能吃嗎?好吃嗎?”

裴雲山指著他,胸口劇烈起伏:“你你你!”

“裴漾。”羅輕舟皺了皺眉,“你少說兩句。”

“你今天就是存心來氣我的是吧?!”

一口氣不上不下,裴雲山差點背過氣去,羅輕舟連忙給裴雲山順氣:“伯父消消氣,醫生剛給您檢查完血壓,說您的血壓偏高,不能動怒。”

裴漾微不可查地撇了撇嘴角,裝什麼裝,最沒良心的人就站在你跟前呢。

他抱著手機打字。

PeiPei:【我今天出門可能沒看黃曆。】

PeiPei:【前男友這種生物為什麼不能從地球上消失?】

PeiPei:【還好沒吃早飯,不然我這會兒已經吐了。】

Line似乎在忙,消息發出去了好一會兒等都沒回複他。

裴漾情緒瞬間低落起來。

耳邊是裴雲山喋喋不休的數落,罵來罵去也就那麼幾句話,他沒罵膩,裴漾都聽膩了,他煩躁地刷了刷社交軟件:“還有彆的事嗎?沒彆的事我就回學校了。”

裴雲山氣得太陽穴直跳,指著大門口:“你走,走了就再也彆回來了!”

裴漾:……

說得就跟他一年回過幾次似的。

裴漾覺得他跟他爸可能八字不合,湊一塊兒說不上幾句話就要吵起來。

“伯父,快到您休息的時間了,我也就不多打擾了。”羅輕舟起身,轉而對裴漾道,“裴漾,我們能出去聊聊嗎?”

從進屋開始,裴漾一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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