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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田箬葉表情近乎駭然了,那雙杏眼瞪大,像是說出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語一般。

她剛剛是想回答諸伏景光的請求的,拒絕也好,同意也罷,總歸還是個小孩子。

她最後還是選擇答應,畢竟隻是在睡夢中,所以她下意識地應了一聲好。

然後她意識到了,她實現了一個願望。

她以聖杯的身份應允了夢境中諸伏景光的願望,也就是說她用聖杯的力量救下了諸伏景光的父母。

她闖大禍了!

鬆田箬葉幾乎可以感受到,世界的懲罰在她回答出好的一瞬間就壓在了她的身上。

空間拚了命地擠壓自己妄圖將自己的身軀擠碎,或者說將自己排擠出這個世界。

窒息的、痛苦的、難以忍受的......

她在恍惚間似乎聽見了小七發出一聲怪叫,然後忙不迭地運用她的力量艱難維係住她的身體。

“你怎麼了嗎?表情變得好難看,如果很困難的話,你不幫我也是沒有關係的。”諸伏景光有些關切地看著在回答他之後表情就變得相當難看的鬆田箬葉。

他相當通情達理的說道,他其實冥冥中也有預感,這一切都是既定事實,無法改變。

“沒關係的。”她最後隻是非常勉強地對諸伏景光笑了一下。

到底應允願望的是她,諸伏景光也不知道他提出來的願望會產生這樣的結果,說到底還是自己鬆懈了。

鬆田箬葉並非是會把過錯全部推到他人身上的人,所以她相當平靜地接受了自己的失誤,並做好了從夢中醒來麵對懲罰的準備。

夢境按部就班地進行下去。

身體的不適幾乎隻出現了一瞬間,就因為鬆田箬葉身處夢境世界而被掩蓋掉了。

她沒有說話,諸伏景光瞥了她一眼也跟著保持了沉默。

一大一小都依靠著壁櫥那個小小地縫望著外麵,窺探著室內發生的一切。

爭吵,應該是諸伏景光的母親和那個剛剛進門的男人......

大概是年紀尚幼,他實在是已經記不得母親與那個人爭吵了什麼,聽到耳中的便是含糊不清的詞語。

緊接著,爭吵的聲音忽地消失了,整個空間突然安靜地讓人遍體生寒。

鬆田箬葉敏銳地察覺到,一股濃鬱的甜腥味逐漸布滿了整個夢中的房間。

常年待在組織的鬆田箬葉自然不會陌生這個味道,血的氣味,能濃鬱到這種程度,出血量顯然相當大。

她歎了一口氣,將手覆上了夢中的年幼諸伏景光的眼睛。

哪怕已經知曉這樣做無法改變任何過去,幼年的諸伏景光必然已經目睹了一切,但是她畢竟已經擁有了同理心。

“不要看。”

清亮的女聲壓低了在諸伏景光耳邊說道。

“不如將一切都當成一個夢,夢醒了,一切都安然無恙。”

鬆田箬葉看著一個紋了紋身的手臂,在壁櫥的那個狹小縫隙中一閃而過。

被她捂住了眼睛的幼童,像是想將手蓋在她的手上卻直直穿了過去。

夢中的一切常理都不是常理,所以他並不覺得奇怪,隻是用相當的稚嫩的聲音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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