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塊頭站在那裡,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
他早先便跟著琴酒見過冰爵一麵,不多的印象大概是她將雪莉酒護在身後的樣子。
大概是個能力很強,但有些心軟的小孩子,他是這麼想的。
但剛剛發生的事很顯然打碎了他的一些濾鏡。
他並不是不能理解冰爵動手,隻是......用翻譯腔怎麼說來著——我的上帝啊,她隻是一個未成年。
也絕非是輕視,他隻是,好吧他說不出來。
魚塚三郎歎了口氣,他隱隱開始有些畏懼這個還沒有他肩膀高的女孩了。
“你回去告訴琴酒,你的代號申請我已經幫你交上去了。按理來說,哪怕是有兩個代號成員的聯名推薦,也是必須要經過任務考核的。不過,你運氣很好。我、琴酒兩個人都有直接通過免除考核的權利,你隻需要再從琴酒那拿一份申請就可以。本來這次任務失敗,琴酒隨便找個代號成員推舉也是一樣的道理。”
她將他留下來的原因出乎預料。
魚塚三郎應了幾聲,身影看起來甚至隱隱瑟縮,一米八幾的大個子氣場反而比鬆田箬葉還矮了不少。
“琴酒給你擬的代號是伏特加?我是按這個報的。”她繼續說著,調酒師已經為她備好第二杯牛奶,她喝了一口,才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昨天的事,我欠他人情。”
不管怎樣,是琴酒把她撈了出來,順便她還見到了兄長同班的其他人。
她從萩原研二的社交法典中學到的,如果在欠下彆人人情後不想有過多牽扯,最好便是儘快將欠的人情還回去。
她自然也不願意和琴酒有什麼牽扯,有機會便還了。
再不過不久就要被改口稱為伏特加的男人麵上露出些感激的神色,儘管如此,他依然沒有和鬆田箬葉多待的欲望,很快便告辭離開了。
“您對琴酒的人還真是慷慨。”
鬆田箬葉是個討厭熱鬨的性子,既然是專門撥給她的據點,她自然是按著自己的喜好來安排。
她又不是需要什麼熱武器,手下非要養多少人的人,所以酒吧裡麵便一直隻有那位隨著酒吧一起撥下來的明麵身份是調酒師的組織成員在負責。
自然也包括保潔。
所以當他辛辛苦苦將屍/體拖到後麵的冷庫,又費了老大勁拿著拖把拖地上血跡時,卻聽見自己頂頭上司轉手就給其他人許諾了一個代號成員的名額。
哪怕他再怎麼自詡自我調節能力良好也有些破防了。
他語氣半是玩笑半是認真:“我以為,我跟在您身邊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在的。”
“冰酒、金酒......杏仁利口酒怎麼樣?您也是一種利口酒,不是嗎?”他像隻吐信的毒蛇,發出嘶嘶的響聲,似乎下一秒就要讓夏娃摘掉蘋果,“您有權利決定我的代號不是嗎?”
他陪伴在這位大人身邊多年,自然是知曉,這位大人向來對她在意的人極好。
鬆田箬葉卻是看了沒看他一眼。
和朗姆打電話前發出的郵件有了回複,她帶著些急切點開,並得到了自己滿意的回答。
“我記得是有備車的,”她並沒有回答那位調酒師的訴求,反而是下了另外的命令,“送我去中村製藥。”
不得已,調酒師隻能將進行了一半的工作停下,轉而送人去中村製藥。好在,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