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帶著檸檬蜂蜜水走來時便聽見了這樣一句話。
“幼時我比較遲鈍,鄰居間的孩子便覺得我是個怪胎,總是來欺負我。每當那時,兄長便會站在我身前,”她繼續說著,語氣平淡,“所以哪怕我害怕極了,想起兄長,便也有了力量。”
雖然不理解話題為什麼突然從組織突然跳轉到對一些往事的懷念,但大抵是想起的宮野明美,宮野誌保還是頗為認同的點點頭。
“不好意思,”諸伏景光等鬆田箬葉說完,才帶著些小心翼翼地開口,將兩杯水分彆放在她們麵前,“沒有被嚇到吧?可以先喝點水,警察很快就到了。”
他帶著些哄小孩的語氣繼續說著:“警察很厲害的,將壞人抓到了,你們就可以回家了。睡一覺,做個好夢,什麼都會過去的。”
“你沒必要用這種語氣哄我們,”宮野誌保在他說完後,接上了他的話,冷冷的開口,“你應該是警察吧,不忙著找凶手,來這裡煩我們做什麼。“
“其實不是的,我才考上了警校,現在還不算是警察。”他依舊好聲好氣地解釋著,沒有被宮野誌保的冷臉嚇退,反而蹲下來,讓自己的眼睛剛好可以與宮野誌保的眼睛對視。
他笑了起來,體貼地提出他的方案:“我知道你不會害怕,但是以防萬一,我還是留在你們身邊吧,兄長估計凶手還在人群裡麵,我擔心你們的安全。”
宮野誌保其實向來不擅長和對自己充滿善意的人說話,見諸伏景光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繼續留在了他們身邊,她將求助的眼光轉向鬆田箬葉。
但,事實上,鬆田箬葉也沒有如何趕走坐在身邊的人的經驗,所以她也有些局促地坐著。
“我......抱歉,那麻煩你了。”本來要說的話在鬆田箬葉嘴邊轉了一圈,又被她不動聲色的吞下。
她明白麵前的青年也不是什麼尋常人物,便默許了他的留下。
隻是......她有一個小小的疑問,她在心裡默默問出聲來。
“小七,”她詢問自己的係統,“你到底有幾個白月光?”
宮野誌保、鬆田陣平,現在又加上一個諸伏景光。
不是說,白月光都是獨一無二、重要無比的存在,怎麼小七嘴裡人就這麼多呢?
小七語氣躲閃著,帶著十足的心虛:“哈哈哈,其實貝爾摩德,還有你和你哥哥的發小荻原研二,你附近一個初中的中學生......都是我的白月光呢......”
這邊三個人的交流暫且按下不談。
事發的餐館位於繁華的商業街,所以警察來得很快。
現場勘查、取證、問詢,也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監控很快調了出來,案情的來龍去脈也很簡單——水晶吊燈上的部件意外脫落,然後正在彈琴的琴手又剛好不幸位於墜落的地方,於是一命嗚呼。
警察大概也是覺得案情沒有什麼懸念,隻是象征性地找周圍人詢問了一下。
顧忌著兩個孩子年歲不大,怕引起心理陰影,來的警察便沒有詢問他們,讓諸伏景光代為描述。
在仔細檢查了吊燈之後,警察又詳細了解了死者的人際關係,對照著監控、和在場人證的證言,便以意外結了案。
事情到這一步,應該是皆大歡喜的......但是......
女警官將諸伏景光的話認認真真記錄在手中的檔案上。
結束之後,她舒了一口氣,帶著些事情終於忙完的解脫將檔案遞給了諸伏景光:“敘述的很清晰,要是每一個做筆錄的人都這麼說話就太好了。”
“你還有你的兩個妹妹在上麵簽個字就可以離開了。既然你已經成年,那就沒必要叫監護人過來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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