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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幸會啊,冰爵大人。”

削得圓潤的冰球落入杯底,發出悅耳的碰撞聲。

帶著眼鏡的男人臉上掛著訕笑,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自冰箱上層取了瓶密封的酒出來。

開蓋,墨綠色的酒液便被徐徐倒入杯中,帶著些藥草清苦的香氣,那晶瑩剔透的冰球也隨著上升的液麵浮了起來。

他端著酒,走到鬆田箬葉身旁,然後躬下身,將酒放在她的麵前。隨後才隔著那個不算大的玻璃桌在鬆田箬葉對麵落座。

“這酒可不好找,稀有而珍貴,”他將原先就擺在桌子上的茶壺拿起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似乎意有所指,“我托同事從歐洲那邊帶回來的,可費了一番功夫。”

“人你怎麼安排。”鬆田箬葉卻沒有和他客客氣氣打那些麻煩的社交辭令的意思。

她看了一眼擺在麵前的酒,露出些嫌棄的意味:“我不會喝酒,你沒有給我倒酒的必要。”

“那自然是看您的安排了,”他還是一副無比圓滑的樣子,“作為組織的人太出類拔萃顯然過於張揚了,不過如果入校成績太差,又與後續發展不利。”

“隨便你。”

出乎他的意料,鬆田箬葉隻是冷漠的,毫不在意的如此說著。

“我既不關心他怎麼樣,也不關心你會做什麼。我唯一來這裡的理由隻是為了確認你確確實實將這件事安排好了而已。”

顯然,對麵那位已經官至警部的黑衣組織成員極少聽到這般不留情麵的話,在第三次想扯出一個親切友好的微笑失敗後,他隻能皮笑肉不笑地準備好的內推表拿給鬆田箬葉。

她接過,然後粗略的掃了一遍

“嗯,可以了。”鬆田箬葉點點頭,將這份複印的內推表收入檔案袋,“已經開始走內推流程,將相關文件傳輸好了,是嗎?”

他點點頭,似乎有些緊張,又從桌上的抽紙抽了張紙巾出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初時看著這位大人年歲尚幼,想來巴結討好甚至於通過語言來影響她來進一步提升自己地位的想法已經蕩然無存。

“那麼,再見。”

她頭微微側過去,然後點了點頭,與其說是對著桌對麵的人,倒不如說是對著窗外。

他像是有些不解為什麼突然就開始道彆,看表情似乎還想再詢問什麼。

“砰!”

光滑如鏡的玻璃在一瞬間發出尖銳而刺耳的破碎聲,如同琴弦斷裂的哀鳴。空氣近乎停滯,空間被一陣不知從哪來的寒意包裹,尖銳的碎片散落了一地。

先前坐在鬆田箬葉對麵的人已經倒在地上,自對麵天台射出的子/彈自他的太陽穴穿過,又從另一端太陽穴穿出。

狙擊槍的射出的子彈具有更大的殺傷力和破壞性,他的顱內幾乎一塌糊塗。

鬆田箬葉似乎是早就料到了這一幕,神色平靜如常。她隻是端起了放在她麵前的酒,像是要抿上一口的樣子。

須臾,她垂眸看著那杯冰球還尚未開始融化的美酒……哪怕子彈速度再快,飛濺的血終究還是汙了桌子,連帶著濺了兩滴進杯中。

杯中出現了不和諧的紫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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