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郢陣陣發笑,“央央,你最好二十年都能把我逗笑。”
孟央央來了火:“你這話說的,咋地了,你是愛我的幽默不是愛我的本身是吧。”
聽到此話,周郢一頓。隨後將人舉起換到了正麵,帶了些許宿命。
他說:
“央央,愛不是博弈,如果是,我希望你彆手下留情。”
“需要這段感情的一直是我。”
“你隻需要做自己,有我愛你。”
“可我害怕你不愛我,央央如果你愛我,那麼不愛我也可以。”
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新的一年,周郢洗儘了這麼些年所有的偽裝。
央央擦去,抵在眉心。
似有回應,卻是無聲。
“周郢,我的這裡好像呼吸不上來了。”
半年前,孟央央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將人忘記,把愛埋藏。流星煙火雪卻是硬生生的勾起了那股清淺。
她會有動人心魄的時候,但不應該是現在。
“時光不會輕易忘記,海岸線交彙,我遠遠尋你你卻藏了起來。”
“想到這,周郢,我突然發現在愛你這件事上我是有點辛苦的,我們彼此就現在這樣就是最好。”
孟央央拒絕了重蹈覆轍。
她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栽倒一個名為八年的坑裡。
周郢啞了聲,名為沉默的詞語埋在喉管裡猶如刀片,疼的他哭笑都不是。
長長歎了口息:“央央啊。”
灼熱的氣息逼近又硬生生的撇開。
央央明白,蜻蜓點水之後便是不可收拾。
淺嘗輒止,所幸停了下來。兩人都明白此時不是向前一步的好時機。
“煙火停了,周郢。”
孟央央此刻如同一隻樹袋熊環抱著,悶悶發笑。
可是周郢的愛意似乎沒有停歇,灼熱駭人。央央想從身上下去,“該睡了,明天實驗數據出來了。”
年後第一天出數據,結束數月的痛苦解放科研,周郢摁住不安分的人:“霍氏明天也會派人過來,想見麼。”
當初實驗室一場項目是誰組的局有誰開路引資又是誰成為資本實驗,這裡頭道不明剪不斷。孟央央沒法細想,她自己都沒有辦法向前邁步的局麵如今周郢替她訴說開了。
央央淺淺笑開搖搖頭:“不過是一場莊生曉夢,我都不在乎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周郢在愛人這件事上是矛盾的,他這個人太複雜也很簡單。
要問孟央央氣麼,說不上來,在她眼中,當時愛,現在未必不愛,一切都是瞬息。
畢竟曾經她對他也懷有最清澈懵懂熾熱的愛意。
周郢撥開臉上的碎發,輕啄紅唇:“要是我,或許呢。”
要是孟央央當初應承了下來,由青田全程順下來今天的央央就不用當個物品數據向人展示。
“孟君言未必不清楚。”周郢聲音帶了些寒意。
展示孟央央也是其中的一環。
環環相扣,他周郢未必能敵四方來者。
借著親妹妹的情緣拿到手的項目,又放出誘餌引來投資,幾方合作百億入局都不過是試水。
孟君言說的沒錯,風聲一出,央央成了為新權貴的風暴中心,所有的牌麵重洗。
周郢頭疼的厲害,在這裡繾綣的每一刻背後的利劍都在將來化成陣風向他射來。
央央此刻安慰他沒事,“在我心中你永遠有一份位置啦。”
“哪怕你哥把你嫁給彆人?”眼眸濕潤,心一陣陣下沉。
央央嗤笑,“這不還有你麼。”
意思是孟君言還做不了她的主,可周郢未必靠譜。
人和樹一樣,心空了不要緊,重要的是還立著。
她和周郢從年少到如今,一切都如雲煙,過去的都不會是什麼重要的了。
掙紮起身倒了杯水,“彆擺著這樣一張臉。”
坐在了周郢身邊,不過五十厘米的間距,難得說了一次清明的話:“我和你這事,能成就成,你要是有你的難處我也不多做糾纏。”
“用孟君言的話來說,你這般叛出青田,老爺子是會傷心的。”
兩人之間歇斯底裡的話說了無數次,這還是央央第一次挑了明話。
可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