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很難不想到。
她是趙溫晗一把手帶起來的,有時候她真的能夠第一時間感受到他背後的深意。
可怕的深意。
孟央央呆滯了幾秒,而後冷靜,“那他讓我去呢?”
明知山有虎須向虎山行。
孟央央這一步不知當走不走。
蘇靜一看看透此局,拉過小姑娘的手勸慰道:“至於麼?不就是一老板麼,打不了我們就換一個!給誰打工不是打工?而且以如今君怡的實力還養不過一個妹妹?”
蘇靜人在南城卻眼在萬方,如今的時代早已經不是當年的時候了。孟央央雖做著不甚起眼的事,可背後的人卻不容低估。
小姑娘的退路還是很大滴。
蘇靜看著持續發呆得央央,繼續安慰:“好了,不要多想,大不了回你哥那,讓你哥也給弄個公司做做。”
央央的性子適合做執棋手,執行操棋手。
孟央央失魂的搖了搖頭,“算了,既然他讓我去,那我就去好了。”
清風徐徐,水波蕩漾。紅椅石橋下胖成球的鯉魚成群得聚在一起,孟央央扭頭猝的發現那個跟在應知白身邊連話都冷清的女子。
暖燈亮堂遊蕩於湖水之下,石板台階上,白伽藍屹立不動丟著魚食。竟然誰也不知道她到底什麼時候走到那的。
白伽藍微微轉頭笑容清麗,“央央小姐。”
“方便進一步說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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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園大得很但白伽藍卻有條不紊的帶著孟央央繞來繞去,央央心生猜忌,有意開口試探,“二小姐對這裡很熟悉。”
白伽藍腳步一滯把人帶到了石山包裹的地方。
燈光照不到,孟央央心裡害怕麵上也鎮定,白伽藍轉過身來臉上的笑意淡的看不見,“我不會把你做了,第一君怡資本孟總那頭不好交代,第二,小少爺那兒我也不好交代;你放心。”
成人美事和與虎謀皮兩個詞向來沒什麼關係。但成美事的是應家,與虎的是白伽藍,謀皮的卻是周郢。
應家借著白伽藍的手承著君怡情去討周家的恩。
這筆賬怎麼算、怎麼做,全看孟央央於白伽藍,白伽藍當然不敢拿她怎麼樣,看著孟央央的撐不起來的笑意和防備的敵意,白伽藍眼含笑意,“這裡很安全,至少除了我沒人知道。”
“所以我命喪於此後也得等很多天才有人發現是麼?”孟央央不氣反笑。
“......”解釋錯了。
白伽藍愣神閃過旋即穩住。她也沒想到孟央央會往這一層上麵去想;說好的小白花小白兔人設呢?
兩人靜默,一個是帶著尷尬的,一個是等待對手出擊的。
在蘇園的地方上至少孟央央算得上半個主,看著京城威風凜凜的‘二小姐’臉上竟然滑過一種名為尷尬的詞語後一時間隻覺有種可愛。
或許是種反萌差。
孟央央不忍美人落陷於是主動成被動,“二小姐何事呢?”
整個蘇園能叫得動白伽藍的隻有應知白,而應知白打的什麼主意孟央央或許猜得到,也或許不想主動知道。
周郢這次回來措手不及。
她,難搞。
所以有些話還是敞亮的說比較好,“是白少有話呢,還是小少爺帶話呢?”
他們四人的關係全憑一個周郢,可無辜的隻有她白伽藍一人。
白伽藍把人帶到說話的地方後就恢複了先前莫空,低著眉,蹦出來的聲音也是像機器一樣沒有感情:“大少說,等會有他的專機送您到京城,且,聽聞,您的哥哥,不日將抵南城。”
兩句毫無邏輯但卻能讓人一秒想到事情的關聯是一貫白伽藍的作風。
簡單,狠辣,脅意;捉摸不透。
孟央央被震的霎時失了臉上的血色。
孟君言這幾年的是勢頭迅猛。可她沒想過他會和應家搭上關係,她不明白孟君言來南城目的,但她更不明白白伽藍這番話的含義。
用她威脅孟君言麼?那不是應該林池怡麼?這是孟央央愣神後的第一反應。
她猜不透眼前女子的想法,隻覺得是比趙溫晗和周郢還要難搞的角色。
她不敢也不能隨意開口。
於是雙方不存在博弈的博弈,開始了。
孟央央看著眼前的女子不發話,昏幽如暗的夜色裡,孟央央突然有了和她對峙的勇氣。
因為事關孟君言。
捉摸不透的笑意,發涼的神意,孟央央臉上帶著連自己都不曾發覺的殺氣。
呼吸幾覺,眼前人有了質的變化,白伽藍不動聲色的的換了情緒,一股調意和侃笑的試探燃起,“孟公子在京城炙手可熱,而最心愛的妹妹卻在屈尊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