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欣進去看了下,臉色蒼白,也看不出來好壞。
蔣欣出去吃早飯,蔣存良幾人吃完早飯就要離開了,秦浪臨走前走到蔣欣跟前小聲道:“先看著點。那個藥再給他用一點。”
蔣欣點點頭,去做自己的事情,秦浪看了她一眼,出去了。
蔣真已經騎在馬上了,看到秦浪找妹妹說話,低頭和父親嘀咕道:“爹,你看這小子是不是看上我妹妹了?”
蔣存良看兩人那邊,想了想道:“秦浪也不錯,最起碼身體好。”想到女兒喜歡的那把砍刀,默默的歎了口氣。
蔣真聽到父親這樣說,看著騎馬過來的秦浪,對於父親的說法,有了一些認同,是啊,妹妹自從流放之後,越發的暴力了,有時候他都有些怕她。
此時遠在遼東城牆外二十裡地的小山坡上,一群人在挖掘,挖出來一堆屍骨,隻是屍體的臉部都被破壞了,身上都穿著單衣,外麵的衣服全部都不見了,一時間也分不清誰是誰。
為首的人怒道:“不是說已經殺了嗎?人呢?”
下麵一個瘦高個走上前垂著頭小聲道:“首領,確實是都殺了,隻是有馬蹄聲,我們隻好先撤走了。”
那首領蒙著臉,也看不到麵容,見檢查無果之後,對著下麵人吩咐道:“燒了!”
下麵人澆上菜油,一把火就把所有屍體給燒了。
蔣欣也不著急擴張糖坊的生意了,手裡事情也多,她需要培養一些人,把現在掌握在手裡的工作做好,再來就是地下室那個少年,她還得盯著點。
沒兩天少年中途清醒了兩次,蔣欣給吃了點東西,而他們也迎來了兩次檢查。
蔣欣後來打聽了,來檢查的人是知州府衙這邊派下來的人,挨家挨戶的查看,說是知州大人家老太太的寵物狗不見了。
這理由找的,可真是夠奇葩的,人走了之後,全城都在議論,這知州老爺家可真是荒唐,狗丟了,就派了衙役們把全城都搜索了一遍,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隻是在遼東州,知州的官最大,大家夥也隻是嘴裡嘀咕兩句,誰也不敢出去說。
昏迷了七日的少年醒了過來,蔣欣正拿著賬本算賬,見人醒來,小聲道:“躺著彆動!”然後把溫在小爐子上的米湯給端了過來。
少年張著嘴巴,等著蔣欣喂,蔣欣瞥了眼冷聲道:“沒長手?”
少年愣了下,忙接了過來,端起米湯小心慢慢喝著,嘴巴乾的都要裂開,動一下渾身都疼,打量了下四周,很小的一個地方,四麵都沒有窗戶,隻有低矮的一個門洞,看著似乎是個地窖。
少年嗓子沙啞的厲害,就和粗瓷擦在地板上似的,刺啦啦的,好半天才發出聲音:“這是哪裡?”
蔣欣放下藥碗,拿起賬本提起燈低聲道:“過幾天有人過來給你解釋,你喝了米湯,就吃藥,吃完藥早早休息,這個是恭桶。”說完就提著燈慢悠悠的離開了。
少年呆呆的看著蔣欣離開,看看四周,這,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