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跟前,那黑衣小子蒙著麵,小聲道:“前麵那個山坡下麵,人剛走,你注意動靜彆太大了。”
秦浪輕輕嗯了一聲,然後就下馬,示意蔣欣也下馬。
兩人拉著馬下了山坡,一下破就看到地上躺了一片人,蔣欣無語的看著秦浪,這是乾嘛?扒屍嗎?
所謂扒屍就是掏屍體身上的東西,看看有沒有之前的東西,這個蔣欣上輩子做了不少,可那會窮啊,現在用得著嗎?
卻見秦浪熟練的把兩匹馬拴在一顆小樹上,戴上手套和口罩就翻找了起來。
蔣欣無語的緊,這大半夜的,帶自己來就是為了扒屍?
隻是等蔣欣看到地上躺著人的衣服的時候,眉頭皺了起來,都是正規的官服,看著品級都不是很高的護衛,但是能穿著官服的護衛,這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擁有的。
秦浪巴拉了幾下,在一堆人中間找到了一個穿著棗紅色袍子的年輕人,胳膊上挨了一刀,此時胳膊上的衣服呈現黑色,明顯是血液濕透了。
胸口有一處深深的刀口,秦浪見狀,趕緊扯開衣服,拿出一瓶藥粉撒上去,見蔣欣在一旁巴拉屍體翻找東西,皺眉道:“你在乾什麼,快點過來!”
蔣欣哦了一聲,過去看了下少年的麵容,隻是天太黑,臉上都乎著血,也看不清,見秦浪把帶來的包袱扔給自己,忙打開找出來的乾淨的紗布,饒胸纏繞了起來,包紮好之後,秦浪小聲道:“你帶這個人先回客棧,你不是建了個地下室嗎,把他放進去,弄點吃的喝的,我隨後就回來。”
蔣欣有些生氣,叫自己出來就是乾活的?還知道自己建了個地下室?
可這會也不是生氣的時候,那少年被扶上馬,隻是怎麼也坐不住,蔣欣乾脆讓秦浪綁在自己身上讓他坐在後麵。
就這樣蔣欣騎馬慢慢回去了,蔣欣建的地下室在馬廄側麵的一個雜物間裡麵。
回去之後天還沒亮,也沒人注意到她,等把人放進去之後,蔣欣弄了些睡放在地下室裡,自己則回房間去了。
隻是叫了半天門,蔣荷才來給自己開門,這貨真是個憨子,睡得迷迷糊糊的,對自己出門一點都不好奇,迷迷糊糊得又回到了床上繼續睡覺。
蔣欣換了衣服,洗了手臉,躺下開始睡覺,至於地下室那人的死活,她也懶得去管。
第二天早上吃飯,秦浪和沒事人似的出現在了早餐桌上,吃著飯,最後大家夥吃飽去收拾東西了,秦浪才湊過來小聲道:“今天離開的時候,把他帶上。”
帶上?蔣欣皺眉:“城門怎麼進?”
秦浪把一口雞蛋咽下去,才道:“我會提前處理好的。”
吃完早飯,全部人收拾了下東西就出發了,來的時候是三輛馬車,走的時候是四輛馬車,因著現在有錢了,曹鳴已經帶著人手去下一個客棧了,這邊的客棧由曹鳴的叔叔做管事的。
蔣欣簡單做了交代,就先離開了。
蔣欣和黑豆豆坐一輛馬車,黑豆豆趕車,車上已經躺著一個人了,身上蓋著條被子,蔣欣扯開看了下,身上的傷似乎是重新包紮過了,衣服都給換了,看來這都是秦浪做的,隻是秦浪這貨平時真正的無利不起早啊,這三更半夜的跑去救人?隻怕這人身份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