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淩晨,天還沒亮,林淺就餓醒了,剛想翻個身,腹部傳來一陣酸痛,“額……”她隻覺得自己小腹上的肉整塊都擰在了一起,連帶著腰背上的肉,酸痛得她連翻身都不行。
她抬了抬腿,結果,大腿連著小腿肌,一路酸爽到底。
她崩潰了,撐起手肘想把自己撐起來,可是,兩個肩膀連帶著上肢肌肉,每一處都酸痛不止。
“嗚嗚嗚嗚,我感覺自己時日無多了。”
顧城驍早就被她吵醒了,“放心,死不了,休息幾天就好了,以後不要一下子運動量這麼大。”
林淺不服氣,太冤枉了,這一次,她簡直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償失。
試問這些年,她一直都以淡泊明誌的平和心態立人設,還真沒有哪路神仙能把她氣成這樣,這一次,大型真香現場,啪啪啪打臉了。
“完了,我動都動不了了,渾身都痛。”
顧城驍哭笑不得,慢慢地把她扶起來,“這就是你平時太少運動了。”看到她的睡衣肩帶滑落下來,他歪嘴一笑,“要不然以毒攻毒,我再陪你運動一下?”
“滾!”
顧城驍又笑了一下。
“你還幸災樂禍。”
“我沒有。”就是單純覺得好笑,不行嗎?
“還沒有,我都看到你在笑我了。”
“我笑不是笑話你,我是心疼你。”
“哪有心疼人還笑話人家的?”
這個坎,過不去了。
“那你再躺下?”
林淺僵硬地坐在床上,想起起不來,想躺也躺不下去,連她自己都覺得好笑,“唉,我的人生太難了。”
“天還沒亮,你要不再躺會兒,反正你也動不了。”
林淺一臉委屈,哭喪著臉喊道:“我……我……我好餓!”
顧城驍歎了一口氣,就算她生氣,他也要笑,實在是忍不住了,“行行行,我這就給你拿吃的去。”
……
林唯一還是和林旭見麵了,她並不像自己口中說得那麼絕情,畢竟,如今的林旭已經在b市東山再起,而容家在澳洲的產業正在逐漸衰退。
“唯一,你一個人在澳洲過得好嗎?容家幾個長輩,有沒有欺負你?”
林旭開頭的第一句話就讓林唯一鼻酸了,儘管容家的產業已經大不如前,但那幾個親戚依然虎視眈眈的,她本來就不是做生意的料,一下子把她推到那個位置上,不被欺負才怪。
林旭看她眼圈泛紅的樣子,彆提有多心疼了,“你的處境我能想到,你那幾個親戚,都不是省油的燈,好在你媽媽要出獄了,回去之後還能幫你擋一擋他們。”
林唯一搖搖頭,頭一低,眼淚就簌簌落下,“堂叔已經把公司的管理大權搶走了,我鬥不過他們,守不住公司。”
容氏是一個家族企業,容子衿雖然是容老先生的獨生女,但容老先生還有兄弟姐妹,容家的子孫好幾代人都在容氏擔任要職。容氏裡麵的關係錯綜複雜,就連林旭當年都不能完全掌控和製衡其中的關係,更彆說是林唯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