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驍疑惑地問道：“那林淺那一針是哪裡來的？”
卓越：“從麥博士手裡搶來的，當時我以為是解藥，卻不想，還是毒藥。”
顧城驍：“那你的抑製藥是從哪裡來的？”
卓越：“是我派在麥博士身邊的臥底偷偷帶出來的，解藥沒有研製出來，隻有抑製藥，但現在抑製藥也沒有了，您太太尚且還能撐一段時間，阮沙星已經快不行了。”
顧城驍質問道：“你不是說這種藥藥性緩慢麼？”
卓越：“再緩慢，也都半年了啊……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的好兄弟去死！”
顧城驍揪住他的衣領，壓低了聲音低吼，“你到底能不能給句真話？！”
卓越舉起右手的兩根手指，“我發誓，我說的句句屬實，我就是他們研究的第一個活體對象。”
顧城驍：“……”
“老團在的時候，第一代毒藥就已經研製出來了，當時老團已經在懷疑我，我為了消除他的疑心，自願讓他們注射毒藥。當然，我很幸運，第一代毒藥沒那麼厲害，我苦熬了三年，等到了麥博士把解藥研製出來。現在已經是第二代毒藥，毒性更強更猛，他們偷偷地拿住院病人做實驗，可解藥，至今都沒有研製出來。我所說的抑製藥，其實是第一代毒藥的解藥。”
“第二代毒藥毒發的時間，比第一代縮短了許多，第一代我能撐三年，而第二代阮沙星隻撐了半年就快撐不下去了。麥博士一旦研製出來，肯定會第一時間交給卓力，所以，我想過來碰碰運氣，哪怕找到抑製藥，也可以。但是，沒有，什麼藥都沒有。”
就在這時，二樓房間突然傳來開窗戶的聲音，兩人背抵著牆，緊緊貼在牆麵上，屏息凝神，一言不發。
是女人亢奮的聲音，卓力正帶著他的女伴，在窗口上演著一場活色生香的生動畫麵。
顧城驍和卓越對視一眼，想到了同樣一件事，那就是，卓力七十多歲了，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年人，還能壯如猛虎？
卓越：“那個女的，演的吧？”
顧城驍：“我也這麼認為，你爸具體幾歲了？”
卓越：“是養父。”
顧城驍：“好，養父，那你養父幾歲了？”
卓越：“七十有五。”
顧城驍忽然提了一句，“你的普通話是自小就會的？”
卓越：“是。”
兩人交流一直用的是中文，卓越的中文說得非常流利，而且還帶一點B市的口音，一個被越南人撫養長大的孩子，始終保持著一口鄉音，這大概是一種本能的自我保護，讓自己保留最後一點原來的自己。
卓越看顧城驍的眼神不對勁，便問：“怎麼？”
顧城驍：“你有沒有找過你的親生父親？”
卓越：“沒找過，也沒想過找。”
顧城驍大膽地揣測道：“你覺得你的親生父親會不會是B市人？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卓越搖搖頭，提醒道：“現在不是談論我身世的時候吧？”他伸出手指往上指了指，“他們趴在窗口，我們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