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點頭附和,“山中夜景確實不錯。”
沈倚危輕笑了笑,“進屋休息吧。”
看著明月的屋子熄了燈,沈倚危才回了屋子。
他坐下,對聽風吩咐道:“這幾日跟緊明月,山上危險,務必保護她安全。”
聽風抱拳,“是。”
沈倚危讓聽風出去,心中卻在思量明月來皇覺寺的真正原因。
次日天未亮時,沙彌們就已經起來做早課。
沈餘白一臉怨氣,站在諸位皇子前邊。
倒不是沈餘白樂意起個大早,實在是昨天沒吃飯,餓得厲害,今日生怕再誤了早飯。
幾位皇子公主在前邊為陛下皇後祈福,了悟大師誦讀著經文,一派祥和。
明月昨夜睡的很晚,低著頭,昏昏欲睡,勉力瞪大眼睛。
在她用勁睜開眼睛時,瞥到了玉靈公主脖頸上的一處紅痕。這下明月可不困了。
這痕跡不很顯眼,被層層脂粉掩蓋,幾乎看不出來。
但是,誰能在玉靈公主脖頸上留下這樣需要遮掩的痕跡?
明月忍不住看向了悟。
昨夜她在了悟住處附近見過玉靈公主,而且,殿下提起了悟來也是頗為不屑。
了悟仍在專心誦經,他感受到濃烈的目光,朝明月這邊轉頭,微笑以做打招呼。
明月隻得雙手合十低頭還禮。
這裡有這麼多人,了悟卻能敏銳的感受到目光是從哪來的,這也讓明月吃驚。
了悟看見明月那張臉,眼睛微微眯起,很快就停下誦經,走向明月。
他在明月麵前站立,“阿彌陀佛,老衲看女施主頗有佛緣,請女施主上前進香。”
明月無法拒絕,手裡執起香,彎腰拜下。
她本也是願意拜一拜的,隻是被了悟趕鴨子上架地弄到這個位置,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在明月拜完,要把香插進香爐時,了悟卻說:“女施主不用著急,你用手拿著,更顯虔誠。”
沈倚危皺了皺眉,“這是要本殿的人做人肉香爐嗎?”他語氣很不好,似乎隻要了悟敢說個是,他就要平了皇覺寺。
香灰從頂端掉落,明月傾斜這三炷香,才沒讓香灰落在自己手上。
了悟大師麵上依舊一副祥和,“老衲看這位女施主很有慧根,想和她單獨聊聊佛法。”
沈倚危:“她不懂。”
明月:“我不懂。”
兩人同時脫口而出,引得大皇子側目。
這時,沈餘白才注意到明月的容貌。
沈餘白眼睛放光,“四弟一直不娶妃納妾,原來是身邊有這麼個美人。”
他從打坐的蒲團上站起來,“這樣的美人,你——是明月?”他停頓片刻,便從腦中的印象把人對上了號。
明月手裡還拿著香,她往後退了幾步,躲著大皇子,口中應聲:“是。”
沈餘白笑起來,“長成這樣,跟在四皇子身邊做個宮女委屈了。”
明月回答:“四殿下對明月恩重如山,明月感念四殿下的恩德。”
聽到明月滴水不漏的回答,沈餘白轉頭,居高臨下地看著沈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