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慣例,他們得在皇覺寺度過三日。
皇後還看著沈倚危,見他不答,神色黯然問道:“倚危是不願替母後去祈福嗎?”
話已經說到了這份上,沈倚危自然不能再拒絕,但他卻是看著陛下,“為父皇母後效勞,兒臣甘之如飴。”
皇後麵上端莊大方,她不在乎沈倚危怎麼說,她隻要目的能達到。
沈倚危回到皇子府時,明月不在府裡。
他敲敲桌麵,一人從外邊進來,沈倚危說:“等明月回來你去交接一下,讓聽風來我這兒。”
那人應下之後退了出去。
沈倚危抓起一把玉珠,珠子上有極細的孔,不仔細是看不出來的。他掌心裡幾顆珠子顏色各異,流光溢彩。
他隻看了看,就打開櫃子,把這一盒玉珠放了進去。
櫃子裡已經有一頂用金銀絲線隔著寶石和玉珠穿成的發冠,是女式的。旁邊還有幾個耳墜,樣式小巧,像是明月常佩戴的那種。
再下邊一層,隻放了一個條狀木盒,木盒用上好的沉香木製成,鑲嵌著美玉珍珠,也不知裡邊裝著什麼樣的寶貝。
沈倚危把櫃門關上,坐回到椅子上,繼續處理公文。
約莫半個多時辰,明月站到了殿下麵前,臉色微紅,應該是很著急趕到這裡來的。
沈倚危沒有擱下手中筆,頭也不抬地說:“你先去休息,一刻鐘之後過來,我有事和你說。”
明月回到房間用濕帕子敷了敷臉。
剛才那段時間她安排了不少事,希望一切可以進行順利。
她調整好狀態,再次去了殿下屋裡。
沈倚危放鬆地靠在椅子上,眸中映出那道淺粉色的倩影,沈倚危手指蜷起來些,明月這麼一會兒還換了套衣服。
他垂首,唇邊彎起些笑容,眸中也漾起絲絲笑意。
“想去皇覺寺看看嗎?”沈倚危用詢問的語氣說道。
他注意到明月白皙脖頸上的飾品繩子上有兩顆紅色玉珠,是在皇覺寺開光過的吊墜上的配飾,所以他猜想明月應該是願意去的。
明月對皇覺寺有所耳聞,但她還未去過。
她目光流露出向往,“想去的,殿下。”在她打探到的消息中,昭華郡主常去皇覺寺。所以,僅是為此,她也得去。
沈倚危看到明月的笑容,打消了心中的顧慮,“這次去,本殿帶著你。”
明月問道:“殿下準備什麼時候去,明月也好有個準備。”
沈倚危答:“不知道,得等著皇後的信兒呢。”他坐直上身,一半玩笑一半認真說道:“但是明月想去的話,我這裡隨時都可以出發。”
皇覺寺是皇家寺廟,普通人若要去進香,需要重重手續,但沈倚危不需要。
明月沒把殿下脫口而出的話當真,她微笑道:“殿下去的時候能帶上明月就很好了。”
有殿下帶著她,她做事情便能方便許多。
幾日時間過去,京中風平浪靜,那日明月在馬車上見到的事情好像沒發生一樣。
當時街上的人也不少,街頭巷尾,竟無一人談論那日之事,幾乎讓明月懷疑,京都其實沒丟姑娘。
這件事終究與明月無關,明月沒在上邊多耗心神,而是打探皇覺寺的建築布局和了悟大師的喜好。
三月,春光正好,京都的街頭巷尾,桃柳處處搖曳。
明月跟隨殿下去了城外山上,山不陡峭,但縷縷寒氣還是掀開馬車的簾子鑽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