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倚危冷哼一聲,“本殿的母妃走的那麼早,你敢說和你沒關係?”
昭靈帝做出頭痛的樣子,出口訓斥道:“閉嘴,和你母後道歉!”
沈倚危站起來很敷衍地朝皇後行了個禮,扭頭就出了門。
沈倚危知道昭靈帝一聽他提到雲貴妃的死因就會生氣,哪怕是裝出來的。旁人都當雲貴妃是昭靈帝的逆鱗。
但沈倚危清楚,昭靈帝登基前殺伐太多,雲貴妃與昭靈帝是青梅竹馬的情誼,他做出深情的樣子,不過是為了給天下人看。
沈倚危回到皇子府,聽雨呈上南邊送回來的信息,沈倚危越看,臉色越陰沉。
最後他把信團成一團扔到地上,不做一聲。
過了會兒,他對聽雨說:“去調查一下越澤。”
聽雨有些迷糊,“越澤?”
沈倚危咬牙切齒道:“平縣人士,今年參加了鄉試,和明月住在一起。”
聽雨知道殿下一直都有關注明月,卻沒想到隻是南邊一封消息,便讓殿下情緒起了這麼大波動。
沈倚危說完就出去了,聽雨把地上的紙團撿起來,展開,便看到一行字:醉酒,被越澤背回……
難怪……聽雨把紙又團起來,扔到了香爐裡。
殿下這樣又是何苦,他這樣掛念著明月姑娘,可人家根本就不知道啊。
聽雨還是遣人去調查越澤了,主子的命令,得辦。
平縣,明月樓開的越來越紅火,許多做胭脂水粉生意的店家都坐不住了。
幾個中年婦人一道來了明月樓,指名道姓要見明月。
明月迎出來,臉上掛著笑容,“幾位夫人找明月,是為著什麼事呢?”
明月當然能看出這些人不懷好意,可她是開門做生意的,最好還是不要跟人起衝突。
其中一個婦人說:“你開這明月樓,誰同意了?我們平縣的胭脂行會可沒答應。”
明月引著人要去裡邊,不願意站在門口壞了生意,笑說:“原來是同行的姐姐,裡邊請,明月準備了熱茶,幾位姐姐賞臉喝一口。”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在心裡想著,平縣哪有胭脂行會?她一應手續都辦下來,並不知道平縣還有這麼個行會。
婦人並不動,隻對明月說:“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把手續辦全吧。”
明月問道:“這位姐姐,可否告知明月這胭脂行會是在哪裡?”
那婦人回頭看她,“今日中午花萼樓,我們東家等著你。”
看著這幾個婦人離開,明月站在門口陷入沉思。
略想了會兒,明月轉身揚起笑容繼續招呼客人。
等到中午,她依舊不急不慌。
著急的該是他們,明月敢肯定自己的明月樓該有的證件都沒有毛病,那個所謂的行會,恐怕是為了針對她剛剛創辦的。
雖然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可她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早早的趕過去,氣勢上就先落了下乘。
離正午還有一刻鐘,明月坐了馬車,對車夫吩咐:“去花萼樓。”
花萼樓門口站著剛才去找過她的那婦人,見明月姍姍來遲,沒好氣道:“你怎麼來的這麼遲?”
明月從馬車上下來,“帶我去找你主子。”她沒必要和這些人廢話,隻冷冷看過去一眼,那婦人就立刻閉了嘴。
明月在殿下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