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來的動靜不小,沈倚危聽到後便知道明月醒了。
沈倚危側身,轉向明月那邊,“你先去忙自己的,不用總在我這裡。”
明月沒有在屋內看到其他人,便知道公子這是在對自己說。她應道:“是。”
回到房間以後,明月發現屋裡是空的,春桃她們三人沒在。
明月沒多想,以為她們有事出去了。
可是多半日過去了,明月都沒有再見到春桃她們三人。
沈倚危的房間,他屋內依舊隻能看見他一人,沈倚危對牆角處淡聲道:“今日既開了這樣的頭,以後凡是那個女人送過來的人,就都不要了。”
撕開了臉,他便沒必要在這些事情上忍氣吞聲。
牆角的暗衛答道:“皇後在陛下麵前哭訴了好久。”
沈倚危做事不留情麵,他昨晚把香囊給暗衛,便是讓暗衛把證據送到陛下麵前。至於那三個丫鬟,則因為謀殺皇子的罪名被處死。院中其他人安插的眼線,也都被拔除。
皇後剛起床,便看到地上擺著三具屍體,當下就暈了過去,醒來之後去陛下那裡討要公道。
陛下向來疼愛沈倚危,聽說沈倚危病到咯血的地步,陛下早已心如刀絞,得知是皇後在背後動手腳,陛下大發雷霆,讓皇後禁足一個月。
沈倚危冷笑:“那便讓她哭。”他在這裡是為了養病,卻也不隻是為了這個,既然有些人用儘了手段不想讓他回去,那便見招拆招。
他不想麻煩才由著那些人胡作非為,但那些人不懂得收斂的話,他也不會手軟。
皇後不是沈倚危的生母,見沈倚危被陛下看重,自然著急。若能趁著沈倚危生病,要了他的命,或是斷絕沈倚危登上皇位的機會,皇後才能高枕無憂。
暗衛問:“主子昨日為騙過太醫,用了那樣的藥,眼睛的傷恐怕會恢複的更慢。”
沈倚危不在意這些,他說:“我自己有數。”
正這時候,敲門聲響起。
明月在外邊問:“公子,到上藥的時間了,我可以進去嗎?”
裡邊答道:“進來吧。”
本來服侍公子給眼睛上藥這件事不該是明月做,但府裡的管家剛才吩咐她,讓她近身伺候公子,時刻聽候吩咐。
明月端著托盤進屋,福了福身子行禮,“公子。”
沈倚危白玉般的指尖搭在桌上,朝明月的方向頷首。
明月把藥放在桌上。
這藥是淡色的汁水,需要直接滴入眼中。藥水入眼後眼睛會分外敏感,所以她在給公子上過藥後需要用細軟的布條蒙住眼睛,保證不受強光刺激。
明月道:“請公子移步,奴婢為您上藥。”
沈倚危知道給眼睛上藥需要躺在床上,那樣的姿勢更方便藥水進入眼中。
所以他很配合,由明月扶著,在床上躺下。
明月拿著小小的藥瓶慢慢侵倒,一滴藥水滴入公子眼中,她看到公子的眼睛閉了一下很快又睜開,表情雖未變化,但明月猜到公子應該很是痛苦。
她的手在空中停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繼續。
很快,明月定下心來,她知道她不該遲疑。公子那隻眼因為滴入了藥水,看起來更明亮些。
她低頭看,公子眼中籠著的一層灰霾似乎變做濕潤的水汽。
恍惚間,明月以為公子能看見她。
她一恍神,手裡的藥滴了出去,明月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