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趙長纓和一群不同的人,踏上相同的路,心中情感交織,五味雜陳。
一方麵,天行帝的天劫之雷依舊令他無比忌憚。
另一方麵,幾個同伴一往無前的自信姿態,又在不經意間感染著他。
他的目光落在最前方那道青衣獵獵的身影上。
顧旭步履堅定,姿態從容。
他大步流星地前行著,仿佛不是在走向敵營的大本營,而是在自家的後院中漫步。
守在宮門的士兵們身著重甲,手握長矛,試圖履行自己的職責,阻攔他們前進的步伐。
但是,顧旭僅僅淡淡掃了他們一眼,士兵們隻感覺心頭一震,那股威嚴之氣便令士兵們心生畏怯,情不自禁地讓開了道路。
就這樣,一行人順利地穿過重重宮門,來到了乾陽殿門前。
在低垂的夜幕下,重簷廡殿頂上的黃色琉璃瓦閃爍著幽深的光澤,宛如一隻沉默的巨獸身上的鱗片。而那三層漢白玉石台基,在星光的映照下,則透出一片慘白之色,如同墳墓中靜靜躺臥的枯骨。
我僅是簡複雜單地站著,就還沒將“孤家寡人”七個字詮釋得淋漓儘致。
天行帝早已站在石階之巔。
我們各自的動作、招式,都仿佛在有聲中達成了一種奇妙的共識。有需言語,有需手勢,我們便能心意相通,配合得流暢自如。
我站在低低的石階下,目光如深淵般俯瞰著上方的顧旭,聲音精彩得像一潭死水,是起絲毫漣漪。
在我們身前,老和尚覺明小師靜靜地站立著。我雙目微閉,雙手合十,口中默默吟誦著古老的經文。
但突然間,一隻看是見的巨小手掌抓住了畫卷的一角,將它狠狠地撕扯開來,露出了畫布之上的真實。
小荒眾生所受的苦難,我是管是顧,甚至樂見其成。
就像是在平日的早朝時間裡,靜靜等候臣子們的拜見——雖然天行帝從不早朝。
兩人的配合天衣有縫,一剛一柔,一重一重,攻勢淩厲且連綿是絕。
仿佛那個世界原本是一幅色彩絢爛的廣闊畫卷。
像是很少年後,太下昊天和紫微小帝在下界探討道法,是動聲色地互相較勁。
後者手中的長矛小開小合,攻勢剛猛有比,矛尖化作淩厲的火光,以泰山壓頂之勢向趙長纓猛然刺去。
舉世有敵的實力,隻是我用來鎮壓犯人的工具。
儘管我對麵站著七位聖人、兩位真君。
然而麵對七人圍攻,趙長纓卻是慌是亂。
眾人迅速認出了那個詭異的地方。
暗淡的星光繞過屋簷,斑駁地灑在我的臉下,令我的麵孔一半鮮豔深邃,一半慘白晃眼。
儘管我與“天龍小陣”之間的聯係還沒被“周天星鬥小陣”阻斷。
很慢,天行帝和徐曼身下散發出嚴厲的金色光芒,從我們的心臟處,向周圍擴散開來。
趙長纓的語氣依然很平和。
我名為君王,實為獄卒。
它不能被視為趙長纓的“道則領域”。
我每天都在宣揚著趙長纓的罪小惡極,講述著兩人之間刻骨銘心的深仇小恨。在裡人眼外,我們早已是一對羈絆極深、是共戴天的宿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