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想他去死了,”他握緊拳頭,稍稍提高了語調,神情格外憤慨,“去年的時候,他要煉製一爐延壽的丹藥,要用到童男童女的血液和骨髓,我們村裡的狗娃和二妞就成了他的煉丹材料。
“幾個月前,他讓我嘗試服食了一枚不知名的丹藥,吞入腹中後,我就渾身絞痛,抽出不止,難受得生不如死,幾天以後才恢複過來。但他對我不聞不問,自顧自地自己的事情,根本不在乎我是死是活。
“……”
似乎是顧旭的問題激起了少年的傾訴欲,他滔滔不絕地說了好半天,把藥王宗吳長老及其他宗內修士的罪行一一描述了一遍。
他的話語在顧旭的腦海中勾勒出一個暴戾恣睢的宗門——它騎在百姓的頭上,將芸芸眾生視作任其宰殺的牲畜。
“藥王宗裡最強的修士,是什麼修為?”待少年說完之後,顧旭繼續問道。
“是掌門彭寶輝,”少年道,“他在一個月前剛剛步入第五境。”
“剛剛步入第五境……”
這樣的修為,放眼整個大齊王朝,或許在強者中根本排不上名號。但是在偏遠的南詔行省,卻足以橫行霸道、作威作福。
“藥王宗在什麼地方?我想過去看看。”
“在對麵的那座山頭上,隻需沿著您來時的那條路走七八裡,就可以看到它,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可以替您帶路,”少年說到,“隻是,您真的打算去那裡嗎?藥王宗一向禁止外人入內——它不僅布下了幾重護宗大陣,而且還有修行者輪流巡視。
“就連我每次進入宗門,都必須持有吳長老給我的令牌。若您——”
“——這你不需擔心,我自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