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冷靜一點,聽我說。”
女人淡漠寂寥的眉眼,如今隻因為自己而沾染上紅塵的欲,殷九弱看見扶清的麵色急遽蒼白又急遽緋紅,眼裡蒙著如山間潮霧的水汽。
“嗯,我聽你說,今後你會有無限長的時間,一一告訴我,”扶清拉起殷九弱的手,往格子間深處的螺旋樓梯行去,穿過層層金色的帷幔。
她想要續起緣分的斷點,就算不夠光明磊落,也要不擇手段。
“哢噠”一聲脆響,金屬圓圈一端扣在床頭,另一端扣在殷九弱纖細的手腕上,防止出現逃跑這樣的情況。
這好像是處在三樓和二樓之間的夾層房間,神秘幽暗,即便一旁的落地窗看上去鮮快明亮,隻餘下路燈的浮光也沒能照進幽閉旖旎的空間。
“姐姐,我現在就可以解釋的,你想聽什麼,我都可以說。”殷九弱已經預感到要發生的事情,可她意識到自己內心深處好像並不是
那麼地抗拒。
心跳的轟鳴聲幾乎要將她震碎,她想不通自己怎麼就會沉溺於扶清的“美色”。
從小到大,她見過的美人也不少,不該是個貪花好色的人,怎麼扶清三言兩語就能撩動她的心緒?
“小九,你不要妄想著逃走,不然我會很生氣的。”
扶清輕輕撫摸著殷九弱流暢立體的側臉,她的九弱長得極好,眉宇清絕,骨相深而輪廓薄。
“姐姐,你不會真的要做什麼吧?”殷九弱心裡糾結極了,她已經心有所屬,卻又在麵對扶清時不斷心動。
“我想讓小九記得我。”
“我記得你啊,”殷九弱心亂如麻,身體上的不想反抗,讓她更加唾棄自己,“扶清……姐姐,你放開我,我們好好說?我可以一直陪著你,聽你說。”
“小九,你知道嗎?我就像你生活中遇到的植物,你偶然一次來到夏天的夜裡遇見我,卻不記得我們曾遇見過。”
女人眼尾鼻尖都泛著病態穠麗的嫣紅,她輕輕睡在殷九弱懷裡,聽見少女慌亂的心跳,似笑非笑地繼續說:
“你不知道這院落裡的厥類植物是什麼蕨,也不知道你家裡栽種的樹是什麼樹,你隻見到樹為你開過一次花。也許這一生你都不會知道它的名字。”
“你隻是經過,然後……離開。”扶清看似森冷嫵媚地說完這段話,殊不知已經眼眶灼熱,聲音有著不自在的顫抖。
“你的意思是我們,曾經見過嗎?”殷九弱感到身體過電一般激動,劇烈的情緒起伏讓她眼前有煙花綻放,“是在挪威嗎?姐姐,是你嗎?”
扶清看似漫不經心地替殷九弱清潔著手指,她一寸一寸地照顧著少女骨感修.長的每一處,並不在意殷九弱此刻的急切。
“你猜啊,”扶清推了推鼻梁上的銀絲邊眼鏡,跨坐在殷九弱身上,又很快走下床。
來到暗紅色的酒櫃前,女人素白的長指劃過一排排名酒,聲線透著深遠的挑.逗和嫵媚。
“要不要喝一點酒?”
殷九弱禁不住目光追隨著女人,“我喝不了酒,容易醉,隻能喝牛奶或者果汁。”
“這麼小孩?”扶清輕描淡寫地笑。
“我不是小孩。”殷九弱沒好氣地反駁。
扶清已經
選定了一瓶威士忌,加冰後搖晃著酒杯回到殷九弱身邊。
她捏著殷九弱的下巴,“那喝夠牛奶了,要和我喝一點屬於大人的酒嗎?”
殷九弱被蠱惑般地看著扶清唇.瓣觸上透明的杯壁,水紅的舌.尖被淡金色的酒液蔓延而過。
她忽然覺得有點渴。
“好了,不是酒,是烏龍茶而已,”女人與她若即若離,“我要你在這個時候是清醒的。”
扶清含著細碎的冰沙,包裹住殷九弱微微顫抖的食指和中指。
冰沙像是在金屬杯壁中晃晃蕩蕩,發出令人耳紅眼熱的摩.擦聲響。
零下的溫度讓殷九弱猛地一激靈,不受控地撞上軟綿綿的濕.熱處,引來女人不經意的嬌呼。
帶著碎冰的烏龍茶從扶清殷紅似血的唇角滑落,洇出一道糜.豔的水色痕.跡。
“嘗一嘗我特調的茶?”扶清與殷九弱十指相扣,金屬碰撞出悶響。
軟唇相處,殷九弱嘗到烏龍茶外,一種更特彆的清甜香味,好像是扶清唇蜜的味道。
尤其特彆,特彆到她過去十八年從來沒有嘗到過。
“你的唇蜜……”
“嗯,也是我特地製作的,就用的花房裡的植物提取,你喜歡嗎?”
殷九弱緘口不語,她怎麼能對扶清說喜歡,她們的身份,可是她和扶清都已經這樣了……
是自甘墮.落,還是堅守岌岌可危的原則?
見殷九弱不說話,一副倔強的樣子,扶清幽幽地笑了一聲,肆意撕扯著殷九弱的衣服。
“不回答我?”扶清勾起一縷殷九弱的長發,在她鎖骨上掃來掃去,“那你嘗嘗我的味道?”
昏暗的光線下,殷九弱那原本被烏龍茶冰了個透心涼的地方,再次感受到扶清的細心關愛。
溫暖緊.致的觸感讓殷九弱瞬間紅了眼睛。
床上的冰沙被溫熱的水融化,一大片一大片的。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指被瓷白吞沒,再隱約可見,殷九弱忍不住掙紮起來,額頭沁出難.耐的薄汗。
忽然,她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是那根黑管口紅在剛才的撕扯中掉了出來。
口紅的質地顏色和扶清唇上隱隱有幾分相似,她強忍著情.動的熱烈快.意,啞著聲音
問道:
“是你對不對?挪威的酒店裡是你,還有酒吧那一晚也是你?”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殷九弱心裡生出一點點怒氣。
“你自己不負責,還要我說?”扶清慣會強詞奪理,眼見著殷九弱這副難忍的模樣,心底的愉悅泛濫如潮。
這女人……明明她騙人,她還蠻不講理。殷九弱心中的火焰,蓋過挑戰禁.忌的不安感。
她猛地用力,掠過十分熟悉的某一點,惹得扶清“唔”了一聲,眼角也浸出緋色的碎淚。
雖然隻做過短短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