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城見沈修寧鬼鬼祟祟的,輕聲說道:“你做賊呢!大大方方的行不行!”
“我不想讓西疆部落的人看見我。”沈修寧拉起披風上的帽兜,“我這樣能擋住臉吧。”
葉淩城看了看那些西疆部落的人,問道:“他們認識你?”
說起這個沈修寧就忍不住一聲歎息。
沈修寧說道:“我跟我爹長得太像了,整個西北誰不知道我爹啊,給他們看見我肯定能猜出我是誰。”
葉淩城對宴卿鳴好奇的不得了,尤其是在知道邢易那個倔驢都能被宴卿鳴降服的時候,他心裡宴卿鳴這個人幾乎被神化了。
“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去邊關城當麵見識見識宴卿鳴。”葉淩城不由得感慨,“你說邢易那頭倔驢,他是怎麼降服的?難不成是揍服的?”
沈修寧搖搖頭說道:“我爹可不揍邢易,換句話來說他手下的每一個人,他都對他們很好的,要說為數不多挨揍的人大概就是我和我弟了。”
葉淩城笑出了聲,感慨道:“有爹揍你多幸福啊,我小時候倒是有爹但他正眼都沒看過我一眼,我甚至覺得到他去世都不記得我長什麼樣子。”
私生子的命運,沈修寧知道有爹卻見不到麵的感覺,也許他和葉淩城的經曆和處境不一樣,但年幼時自我感覺被父親拋棄的那種心境,應該是差不多的吧。
沈修寧說道:“我理解你,我們情況不太一樣,但是也差不多。”
葉淩城看著沈修寧說道:“我以為你是那種和睦溫馨的家庭長大的孩子。”
“怎麼可能。”沈修寧笑了,“我爹是個將軍,注定了和家人聚少離多,他征戰四方家人提心吊膽,等到他現在不用出征換成我來,身份互換,讓他也感受一下擔驚受怕是什麼感覺。”
沈修寧決定先不管西疆部落這些人,小聲對葉淩城說道:“你帶我先去看看你從北蠻軍隊裡挖出來的那些人。”
葉淩城點點頭:“走吧,我帶你去。”
*
留在邊關城的宴卿鳴一天天的睡不著覺,擔心遠在北蠻的沈修寧,擔心還留在京中的沈爭堂和沈清焰,還要擔心那個執意要去親手乾掉西疆部落的赫米提。
在外麵的擔心一個遍,還要操心家裡那個宴明鏡。
“啊!”宴明鏡從院子裡跑過,一個不留神被嵌在地上做裝飾的鵝卵石絆了個大跟頭,直挺挺摔在地上。
“喂!小狗你當心啊!”宴卿鳴忙快步走向院子想去看看兒子摔的嚴不嚴重,可惜他的身子骨也不算好,快走這兩步就覺得膝蓋疼。
“爹……”宴明鏡爬起來坐在地上,伸著兩隻手,“手心擦破皮了,疼!”
宴卿鳴嚴重懷疑宴明鏡肚子裡是個軟軟香香的女娃子,平日裡上山下海的活潑小狗宴明鏡,懷了孩子之後就變得越來越嬌滴滴的,每天拿撒嬌當飯吃。
宴明鏡覺得撒嬌無罪,白天有現在被他獨享的爹宴卿鳴寵著,晚上有高懸數十年如一日的愛著,小日子過得滋潤的不得了!
宴卿鳴拉過兒子的手看了看,無奈道:“哎呀真可憐,擦破皮了,我再走慢點這傷就痊愈了。”
“爹!”宴明鏡不樂意的撅起嘴,“你多疼我一點好不好,好不容易父王和哥哥妹妹都不在,我能獨享你對我的疼愛,人家都說老大是家中頂梁柱,老幺是家中寵著的寶貝,就老二不受待見,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你說你說你說。”
“愛愛愛!”宴卿鳴真的拿宴明鏡沒轍,“你彆鬨了,我愛你我最愛你!”
高懸今天回來的早,一進院子就看見宴明鏡扯著宴卿鳴衣服在耍無賴撒嬌。
高懸忍不住笑出了聲,走過去問道:“又在耍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