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秀……”沈修寧緩了半天才明白自己得救了,哇了一聲哭了,“父王呢!我要父王!爹爹他……爹爹**!”
門外的沈爭堂破門而入,錯愕的盯著沈修寧怒罵道:“胡說八道什麼!你爹怎麼會死!你爹人在哪裡?你說!”
湘秀見沈爭堂用力抓著沈修寧,忙阻止道:“王爺冷靜!這裡麵一定有誤會,公子不會有事兒,王爺先放開世子!”
沈修寧被沈爭堂嚇了一跳,隨即要爬出浴桶,大喊道:“我的**呢!”
湘秀忙把丟在臟衣服中的**拿給他,說道:“是這把嗎?”
沈修寧奪回**,可憐巴巴的看向沈爭堂,說道:“這把**上的血都是爹爹的,他被怪獸咬傷了,他流了好多的血……”
沈爭堂呆呆的望著那把**,把手位置纏著的粗布皮革已經被鮮血浸透成了暗紅色,還微微散發著血腥味。
沈爭堂不信,他一句都不信!
宴卿鳴怎麼可能會死?不會的一定不會!
沈爭堂看向沈修寧,沉住氣問他:“你爹爹在哪裡?你們遇到了什麼事你告訴我!”
“我和狗兒被人抓去了牢房,然後爹爹就來了。”沈修寧努力回憶著那段可怕的過往,“有人給我們的饅頭裡下毒,爹爹殺了那個人,狗兒中了毒一直在發燒,再後來……爹爹被關進了野獸籠子,我們也被丟了進去……爹爹為了保護我和弟弟,被野獸咬了……之後我們被丟在了一個很臭的地方,到處都是一動不動的人,還有骨頭!爹爹讓我帶著弟弟走,向著太陽升起的方向……”
沈爭堂聽的心驚肉跳,這兩個孩子一路上向著東方走,遇到了邢易才能獲救,要是這一路上有任何閃失怕是再也見不到兩個孩子了。
沈爭堂又問道:“你們被抓去的地方在哪裡,你還記得嗎?”
沈修寧搖搖頭,他不認識那個地方,又突然想起了什麼,大喊道:“我見到了那個卷發的哥哥!”
“赫米提?”
沈爭堂這些日子沒空顧及赫米提失蹤的事情,難道宴卿鳴是被抓去了西疆?
湘秀心疼小臉慘白骨瘦如柴的沈修寧,輕聲說道:“王爺,先讓小世子休息吧,你看他這模樣,我心疼**。”
沈爭堂木訥的點點頭,說道:“神醫在給狗兒把脈,一會兒也讓他看看寧兒,我要出趟遠門,孩子們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