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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一周,陳應拒絕去有秦礫塘在的任何場合。

祁煊心大,無論當時多生氣,過幾天也就好了,晚上去蓬萊打牌,一進門就到處張望,賀明宵踢他的屁股,“鬼鬼祟祟乾啥呢?”

“小應又沒來?”祁煊嘟囔,“我發信息給他了啊,他說有時間就來。”

“你沒聽出來這是成年人禮貌的拒絕?”賀明宵抱著超大袋的薯片坐在沙發上看直播,摘掉耳機,一臉淫|邪朝祁煊招手,“來來來,祁小爺,我刷到了一個長得特彆像女人的男人,快來,肯定符合你的口味,你砸錢把人拿下。”

“滾吧,小爺我最近潔身自好了。”

“真的假的?還真對那個蘇小城動心了?”

“我們家小城多好啊,長得好看,皮膚好,還溫柔賢惠,工作能力也強,簡直完美。”

李任青好不容易有時間過來玩玩,一進來就聽見祁煊在那大放厥詞,他跟身邊的秦礫塘說,“聽見了嗎?有浪子說要從良,真是讓人感動。”

祁煊不跟陳應計較,不代表他就能原諒李任青,見到他那張臉的第一秒,祁煊的怒氣就衝上頭頂,恨得牙癢癢。

賀明宵趴他肩膀上煽風點火,“讓我想想啊,哪次你跟二哥打架贏過?”

他特欠揍,“啊!驚!居然一次都沒有呢!”

祁煊也冷靜了,打架不行,必須想個彆的招教訓一下李任青。

“賤人死開!”祁煊把賀明宵掀翻,坐到了三缺一的牌桌上。

秦礫塘叼著煙摸牌,祁煊問他,“三哥,小應怎麼不出來玩?”

“幺雞。”秦礫塘把牌丟出去,煙夾在指間,胳膊往後搭在椅背上,“你怎麼不自己去問?”

自從鐘尋姻當了女主,祁煊就再沒去過片場。秦礫塘皺眉看他,“項目是你的,我跟李老二幫你盤活,你倒好,在劇組一言不合就開乾,乾不過就躲,你他媽就這點出息?”

祁煊捂住耳朵,“不聽不聽我不聽!!我就是看不慣色狼導演和脫衣女的組合!”

李任青被逗樂了,祁煊從小就這賴皮樣,一點沒變過。和祁煊一樣年齡的人都長大,變得圓滑世故者居多,唯有祁煊,還像個孩子似的沒心沒肺。

“你笑屁!”祁煊指著李任青的鼻子,“你找的好導演!專門克老子!”

沒人敢指著李任青的鼻子跟他說話,李任青身體前傾,隔著一張牌桌,一把抓住祁煊的手指,祁煊用力甩,李任青不放手,“祁煊,你要是求我呢,我就幫你把導演換了。”

祁煊忍住惡心,“求你?怎麼求?”

“先叫聲哥哥來聽聽。”

“我去你媽的李任青!你耍老子玩呢!你惡不惡心!!”

祁煊張牙舞爪,李任青笑得發抖,工作帶來的壓抑被衝淡。

祁煊又發消息給陳應,一連發了好幾條,陳應隻回了句“在看劇本”。然後他再發消息過去,陳應直接不回了。

“小應有點不對勁啊……”

聽到“小應”兩個字,秦礫塘出牌的速度變慢了很多。

“我就說呢。”祁煊發消息問了蘇小城,“哦”一聲,“原來是白蓮花病了,小應每天晚上都要去照顧他。”

賀明宵問他白蓮花是誰,祁煊回答,“小應他男朋友唄,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小應每天晚上去照顧他,那肯定要留宿啊,我去!那他倆不就等於同居了?!”

祁煊越說越激動,“這要是一男一女,我都快當孩子他乾爹了!!”

“砰——”

祁煊嚇了一跳,眼神看過去,秦礫塘把麻將拍在桌上。

秦礫塘表情冷淡,“不打牌就滾,位置讓給彆人。”

祁煊滾了,李任青“嘖”一聲,“猜猜我在你眼中看見了什麼?”

秦礫塘不以為然,“嫉妒?不甘?”

李任青悶笑,“是……想殺人啊。”

秦礫塘也跟著笑,“胡了。”

一周後,今事傳媒正式掛牌上市,新聞媒體,各路朋友,鋪天蓋地的祝賀朝秦礫塘湧過來。外界紛紛擾擾,秦礫塘把自己關在家裡睡了一整天。

第二天一大早,他抱著花去墓園看他爸媽,磕了三個頭,坐在地上把這個消息說給兩位長輩聽。

“要是你們還在,我有個家,就能和你們舉杯歡慶一下。”秦礫塘這些年也看開了,說這些話完全是在調侃自己,“話說回來,要是你們在,我哪能被趕去南塢鎮?又怎麼會一無所有出國?如果你們在,我大概也是祁煊那樣。”

“所以……我算有出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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