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一襲海派旗袍,鬆綠色光澤緞子上細細繡著金色大花,搭配同色略淺的緞麵綴珠披肩,手上則拎著小巧的珍珠緞子手袋,並握著一把以貝母為扇骨的蕾絲折扇。
整個人優雅不失華麗,溫婉中見嫵媚。
由於從小習武,珮幀的身段比一般女子更為柔韌挺拔,而那得天獨厚的纖細白皙四肢,又與她的身段形成強烈反差。
她的腰肢纖細窈窕得“彷如卸掉一根肋骨”,而在該豐潤的部位,曲線美感卻是不打一絲折扣地展現出來。
這樣的女子自然不會被異性忽視,十幾位男士將珮幀團團圍住,為了誰能有幸與她共舞而爭執不休。
“先生們,她是我的女伴。”
澤維爾顯然惡名在外,他一出現,那十幾名男士便滿臉不甘地紛紛撤退。
身後,梅香跟著悄悄退至一旁。
珮幀這才注意到他走了過來,她指著屋頂上那片不斷擴大的白色區域,疑惑地問道:“這是剛出現的嗎?”
“對,”澤維爾回答道,同時邊說著邊將外套輕輕披在她肩上,“宴會剛開始時還沒有,突然就出現了。”
“我不冷。”珮幀試圖拒絕。
“你冷。”澤維爾堅持道。
珮幀還想推拒,澤維爾卻湊近她,神色涼涼,語氣冷冷:“若你不想全場男士眼珠子都爆掉,就披上。”
珮幀嬌嗔地瞪了他一眼,環顧四周,見由她出現引起的騷動漸漸平息,便準備著手修複屋頂那片顯眼的大片腐蝕點。
澤維爾拉著她走到角落坐下,打了個響指,低聲說道:“我設了個障眼法,你現在可以安心修複了。”
他凝視著珮幀的背影,目光在她抬手時展現的光潔手臂和嬌俏側顏上徘徊。
目光一瞬不瞬。
片刻後,他緩緩垂下眼睫。
今晚,自見到珮幀的那一刻起,脊柱上就泛起一股莫名的麻癢之意,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十分陌生。
想將她藏起來,藏在一個隻有他能看見的地方。
但現在不行,澤維爾閉上眼睛。
他若此時親近她,隻會給她帶來危險。
就連共同出席這樣的公開場合,都已在無形中給她帶來了風險。
不……他深知,每一個行動都可能牽動未知的危機。
“澤維爾,他們……真的都看不到這片灰白色區域嗎?”珮幀的聲音打破了澤維爾的沉思。
珮幀已經完成修複,鏡廊的頂部已恢複如初,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看著恢複如初的頂部,澤維爾回答道:
“一直就隻有我能看見這些。過去,當我發現這些腐蝕點時,也曾問過宅子裡的其他人,但他們都表示莫名其妙。所以我也並未在意,以為是頭痛症引起的幻覺。”
聽到這個回答,但珮幀臉色卻突然變得蒼白,表情瞬間內疚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珮幀聲音顫抖,突然跟澤維爾道歉。
“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