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又忍,終於在趁人不備時拿出手機給周森發消息:【?】
周森隔了幾分鐘才拿起手機,看清消息後,他笑容未變,用仿佛是處理公事的表情,回複她:【……】
周森放下手機,孟達海就問:“工作還這麼忙?”
周森麵不改色:“是啊。”
孟達海又問阮鬆青:“你呢?聽你爸說你前幾天在海島散心?”
阮鬆青比前陣子消瘦不少,來孟叔家都沒顧得上收拾自己,下巴上還留著青色的胡渣。
他意興闌珊地點頭:“嗯。”
他這模樣難得一見,夏遲冷不丁笑了下。
這幾個年輕人各懷心事,孟達海的視線在他們中間挨個掃過,好笑地問:“這是怎麼了?”
周森擺出一副我懶得說的表情,低頭去看剛才沈吾安回複他的消息。
看到一串比他的省略號長了三倍的點陣。
而夏遲更懶得說,或者說不屑說。
她原本計劃去實習的公司小有規模,手頭上好幾個炙手可熱的項目,不用想都知道能給她帶來多少經驗和利益。現在因為阮鬆青交接不當,她隻能被臨時安排來周森新投資的這小破公司。
而且最讓她感到莫名其妙的是,為什麼阮鬆青的朋友,會和周森一起來參加孟叔的家宴。
夏遲不加掩飾的眼神在周森和沈吾安身上來回灼燒。
沈吾安被看得如坐針氈,希望孟叔趕緊說些什麼轉移她的注意力。
可孟達海的心思卻全在萎靡不振的阮鬆青身上:“你到底怎麼回事?把你爸氣進醫院幾遭,流言蜚語都傳到我這兒了。”
不僅如此,聽說本來定好的婚約也黃了,女方父親大發雷霆,終止了好幾個和孟氏的合作。
阮鬆青擺擺手,仍然不願說。
說起把自家老父親氣進醫院這回事,阮鬆青可不是頭一出。
孟達海作為叔叔,要操的心太多了。
他又去敲打周森:“你呢?多久沒回家了?你爸歲數上來了,身體也不好。上次還在醫院住了幾天,你去看過沒?一個兩個都不讓人放心。”
周森聳了下肩,同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孟達海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隻恨這些個晚輩都沒心沒肺。看到沈吾安乖順的模樣,才鬆口氣:“安安彆讓這倆帶壞了。”
沈吾安眨眨眼,仍舊維持著恰如其分的笑容,甚至有些心虛。
如果孟達海指的是氣老父親這件事的話,在座幾個倒是說不上誰更出色些。
孟達海趁機會難得,就著茶對兩位男士進展了一番苦口婆心的勸導。直到家裡阿姨準備好碗筷,美味佳肴依次上桌。
沈姨打斷孟達海的盤根問底,在餐廳門口招呼:“來吃飯吧。”
孟達海意猶未儘地作罷,跟著招呼:“都去吃吧。”
時令海鮮新鮮肥美,隻是簡單的水煮鹽烤,搭配香醋醬油,和少許薑絲,就令人食指大動。
席間沈姨壓著孟達海,沒讓他在飯桌上提那些讓人掃興的話題。不斷招呼阮鬆青多吃些,還打趣說要爭取讓他在這胖三斤回去。
沈吾安與她是第一次見麵,因此沈姨也多照顧了她一些,把最肥最好的都先放進她的碗裡。
沈吾安迭聲的謝謝自開席到結束幾乎沒見停。
沈姨麵慈心善,氣質雍容。周森很早前和她提過孟叔家隻有他和沈姨的事,說沈姨先天不足,那麼喜愛寶寶的她,在年輕時始終未能如願擁有自己的寶寶,隨著年數增長才逐漸打消念頭。
她未曾因為命運的不公而心生怨恨,反而對他們幾個晚輩都很好。
周森和她閒聊時提過有陣子他心情不好,不願意回家也不去學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