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吾安不得不在他的監督吃過藥,回房間重新躺下,他才滿意。
隨後他便打算告辭。
沈吾安被迫躺在被窩裡,眨著眼睛問:“你要回去了?”
周森靠在臥室的門邊發消息,沒有隨意進入她的臥室:“對,我讓人來把這些東西收走。”
沈吾安安靜地等他打字。
她想問:你在院子外等那麼久,就隻是為了替我量一次體溫嗎?
可她又不敢。
她猜也許對於周森來說,她是有些特彆的。但又怕是自作多情。
周森發完消息收起手機,站在原地對沈吾安說:“明天也不要來公司,再養兩天。”
她應:“好。”
“不是身體一直很好嗎?這次怎麼病這麼嚴重?”
沈吾安偏頭想了想:“前天驟然降溫,我從孟叔那騎小電驢回家的時候淋了點雨。”
周森無可奈何地歎口氣:“怎麼不知道叫個網約車?”
沈吾安自知理虧,沒有開口。
“等你病好了,我把駕校教練的名片推給你。”周森說:“得學車了。”
沈吾安有些不情願地皺了下鼻子。最近已然忙得她分身乏術,怎麼還分得出精力去學車。
若不是過度勞導致抵抗力下降,這點小雨也不至於讓她生病。
周森看穿她的想法:“不想學車也可以,我讓我的司機每日早晚來這接送。”
“不,不用。”沈吾安趕緊拒絕:“我學車。”
他被她的反應惹得忍俊不禁。
正在此時,他的助理敲響大門。
周森收起笑,說:“進來,門沒關。”
助理目不斜視地直奔茶幾,手腳麻利收拾乾淨客廳,拎著裝保溫盒的袋子退到門口,等周森一同離開。
“我先回去了。”周森對她說。
沈吾安下巴藏在被窩裡:“注意安全。”
他黑沉沉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朝她點了下頭離開。
這一波病毒感冒讓沈吾安斷斷續續燒了三天。她本打算休息一天就回去工作,誰知剛到辦公室,周森也跟著走進公司大門。
兩人隔著辦公室的玻璃打了個照麵,彼此臉上都寫著意外。
“病好了?”周森敲了下門,站在她辦公室門外問。
沈吾安不知為何有些心虛,含糊道:“算……吧。”
周森隔著段距離,低頭輕笑一下。
半小時後,她坐在周森替她安排的車裡,被沉默的司機“押送”回家。
自己生病時藥都不肯好好吃的人,剛才倒是理直氣壯地數落她,絲毫沒有以一百步笑五十步的羞愧。
沈吾安記得他可是直接暈在會議室的人,怎麼好意思責怪低燒上班的她。
晚上躺在床上和趙淺日常通視頻閒聊時,沈吾安帶著點不滿的語氣把這想法說給她聽。
趙淺聽完,在視頻那頭表情古怪地沉默良久,問她:“不是,姐妹你重點是不是不對?他,你,我,不是,你,他……他是不是……?”
沈吾安抿了下唇,沒有否認。
趙淺誇張地倒吸一口冷氣:“這是我萬萬想不到的…… ”
沈吾安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