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吾安有些莫名,摸不清他的目的。
然後林觀川低頭掏出手機,在屏幕上戳了幾下,接著把手機放到耳邊,抬頭繼續看她。
靜謐的金色傍晚,沈吾安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發出滋滋的震動聲,機身隨著震動小幅度地移動。
沈吾安走回客廳,接通電話,又回到陽台上。
“安安。”林觀川還是這麼叫她。
“怎麼了?”
夏末的風吹動林觀川的發梢,他一瞬不瞬看著陽台上沈吾安的身影,靜默良久,說:“沒怎麼,有點累。”
“回去休息吧。”沈吾安說。
她也隻能這麼說。
林觀川自嘲地輕笑一聲,應:“好。”
然而行動上卻並不是這麼做的,反而好似生根了一半站在原地沒動。
沈吾安不想繼續陪他耗著,剛想掛掉電話回屋。
林觀川卻突然改口了:“我能進來坐一會兒嗎?”
沈吾安不假思索:“不行。”
他不意外她的回答,卻還是停頓幾秒,才問:“還在生我的氣?”
“沒有。”
“如果沒有,為什麼不敢麵對我?”林觀川追問:“電話不接,信息也不回。”
“不是不敢,是沒必要。”沈吾安隔著段距離和樓下的林觀川對視,再次把既定事實冷靜地陳述給他聽:“林觀川,我們分手了。”
“然後呢?”
“什麼?”
“和我分手,你過得更好了?更開心了?”
沈吾安奇怪地頓頓,懷疑林觀川是不是在哪裡撞壞了腦子。
她不想繼續和他糾纏,淡聲道:“你回去吧。”
“蔓姐和我表白了。”他突然說:“她要我給她和我一個機會。”
不可抑製的厭惡感倏然自她心底升起,她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語氣,快速說:“和我無關,掛了。”
說完她果決地按下結束通話,然後回房。
沒過片刻,樓下傳來林觀川拍門的聲音。
沈吾安本想無視忽略,奈何他頗有沈吾安不開門便絕不罷休的氣勢。
沒想到事到如今,林觀川還是能牽動她的情緒。沈吾安憋著股氣蹬蹬跑下樓,在林觀川繼續擾民前騰得打開院子大門。
幾乎是打開門的瞬間,她就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味。
沈吾安極輕地皺了下眉:“你喝酒了?”
“喝了一點。”
“林觀川。”沈吾安深吸一口氣:“你不是小孩了。怎麼還是喝點酒就找人麻煩?”
沈吾安的話立刻讓林觀川想起了一些往事。他的酒量一直不好,不僅容易醉,還容易衝動。還未畢業前就因喝酒和人起過幾次衝突,直到工作後才有所改善。
然而此時此刻,他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因為酒精作祟,才站在沈吾安的麵前。
“是,我喝醉了。”林觀川直勾勾看著沈吾安。
沈吾安想說話,但他沒有給她機會。
林觀川試圖去抓她的手,被她躲開。
他不解地盯著自己落在半空的手看了會兒,說:“安安,我有些後悔。”
頓了頓,他又問:“分開真的讓你變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