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吾安聯想到自己和林觀川,忍不住猜測剛才她和林觀川對話時是不是也是同樣的場景。
阮鬆青一直沒等到身邊的人回應,扭頭發現她一臉凝重,以為是自己的話讓她誤會,趕緊找補:“不是,你彆誤會,我開玩笑的。”
沈吾安笑笑。
阮鬆青緊張兮兮地盯著那兩人,沒一會兒就“哎呀”一聲站起來,嘴裡喊著“果然弄哭了”,朝他們走去。
他走到夏遲身邊,微微仰頭對比他高了幾公分的周森說了會兒話,又低頭去安慰夏遲。不知道周森冷言冷語說了什麼,他氣呼呼地瞪周森一眼,接著就攬著夏遲的肩走向旋轉門。
沈吾安看了一場默劇,補了滿腦子的狗血劇情。
而故事的主人公靜默片刻,再次朝她走來。
走到一半的時候,他口袋裡的手機便有來電,他接起電話邊走邊說。
沈吾安隻聽他說:“嗯,好,來了。”
然後他就收起手機對她說:“走吧。”
沈吾安頓頓,有些無措:“我……”
幾個小時前周森是怎樣眾星捧月地被迎進這家餐廳的場景還曆曆在目,現在這個“大人物”說要送她回家。
第二次。
周森不清楚她心裡的彎彎繞繞,感覺人沒跟上便回頭來找,看到沈吾安還留在原地,問:“怎麼了?”
“麻煩你把我送到最近的地鐵站就行了。”
“何必淋雨。我看了天氣預報,到明天早上才會停。”
沈吾安還是猶豫,站在那裡為難地看著他。
周森探究地看著離他幾步遠的沈吾安。每次見麵,她都是一副沉穩內斂歲月靜好,極好說話的模樣。但你真的說些什麼讓她為難的話,她就立刻表現出股不容商量的倔強。
但周森總覺得裹在她身上的這層倔強又脆又薄,輕輕一戳就會破。
他心裡癢癢的,想戳。想看看如果戳破了會怎麼樣。
但還是算了。
“今晚是我尋求你的幫助。”周森換了個說法:“你看剛才我遇到了麻煩。”
沈吾安眨眨眼。
“走吧?”周森又問:“我的司機還在外麵等。”
最終沈吾安還是跟著周森上了車。
因為周森有事和沈吾安商量,於是提前替她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沈吾安彆無選擇,隻能坐進去。
周森的司機在把車鑰匙交給他後便撐傘離開,車裡隻剩下周森和沈吾安兩人。
他的車裡不知擺放了哪款香水,味道淡淡地,很清新。
周森調節好駕駛室後,從曆史記錄裡找到沈吾安家的地址,輕踩油門往前滑去。
上次坐在後座,她隻看到了周森的後腦勺。這次坐在副駕,餘光難免瞄到他鼻梁高挺的側臉。
晚上的高級餐廳有禁煙包間,他應該也是從這類包間出來,身上一點雜味都沒有。
周森放鬆地開了會兒車,才重新打起精神,對她說:“你的那幾款香,我都試過了。”
沈吾安麵露意外。
“有一款和我母親常用的的確很像,但還是有些不同。”他有些遺憾:“你方便把香方告訴我嗎?”
“可以的,您告訴我是哪一款。”
周森同樣意外她的爽快。
沈吾安見狀輕笑:“都是香方裡麵的,也不算我的獨家秘方。”
周森“嗯”了聲。
“先輩傳下來的都沒研究透徹,我不會輕易去做創新發明。”沈吾安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