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郡王連著三天臥病在床,皇帝感念他勞苦功高,周俊磊又是他唯一的兒子,這才給了特權,準他們夫婦入獄探望。
出逃或許幫了忙,但下毒隻能是他自己。
思索間,他來至牆頭,發現不光沒有府衛守在外頭,就是裡麵,也隻聽見兩個人的聲音。
“主子,人已經送過去了。”
……
“知道了,送我回廷尉獄。”
……
“主子,你好不容易出來,就不要再去那種地方了,你看看他們都把你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他忠心耿耿,心裡更是想著等明天為周俊磊帶回好消息,並不想離開,也同樣不想周俊磊離開。
然周俊磊不想留下來,自己多在外麵待一日,從前和自己有瓜葛的人就會多一絲危險,他不想因為自己而害了他們所有人。
一如同當年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害了阿零整整十年。
矮牆之上,季宴安一步步靠近主屋,整個院子沒有發現任何人。
他來到房門外,偷聽裡頭兩人的談話。
“主子,您不想再見尹娘子一麵嗎?”說話之人多是惋惜。
聽得季宴安很不爽【見什麼見,見閻王爺見不見。】
他這會脾氣可不是一般的火爆。
……
“見?我隻希望她能記得我,也不枉費我救她一場。”
【一個騙子,哪來這麼空念。】
這在季宴安聽來,簡直是癡心妄想。
他始終記得周俊磊騙阿零說自己被丟在山洞裡。
還說什麼救了阿零,不還是把她綁走,不還是害她跑了那麼久的路。
況且,他那玩意都被自己整廢了,更細思極恐,他究竟對阿零做了什麼。
越想越氣,終是忍無可忍,拔劍後一腳踢開房門。
“什麼人。”
那人立馬護在周俊磊麵前,橫劍起勢,隨時準備拔刀還擊。
周俊磊驚慌抬眸,癱靠在椅子上,再無動作。
“出了廷尉獄,你還指望誰能保住你。”
說罷劍身直指周俊磊而去,那人拔劍防守,見季宴安越來越近,做好撩劍上提的準備。
然就在臨近那人身前時,季宴安忽然一個側身,轉動劍身下壓,往那人手腕撩去。
他突然地轉換攻勢,使得那人來不及反應,隻能後退抵擋。
隨後快速穩住身形,朝季宴安進攻,手挽劍花,劍身淩亂直衝季宴安而去。
季宴安迎勢而上,兩劍攪在一起,忽然季宴安手腕用力,找準機會,對他的劍就是一壓。
破了他的招式,並直接將劍對準他的喉嚨揮去。
還好他回擋得及時,不然就成了季宴安的劍下魂。
而季宴安用力之大,直將他打得往側方退數步,如此一來,周俊磊麵前便沒了人保護。
季宴安看準機會,刺向周俊磊。
那人再次穩住身形後,提劍衝上來,將季宴安的劍擊中。
沒了機會,季宴安不得不把劍收回。
意識到如果想殺周俊磊,那就必須要先把他解決。
於是將目光投向那人,眼神凶狠。
衝上前去,兩人再次打鬥在一起,不過這次季宴安劍劍直衝那人命門。
叫他擋了一劍又來一劍,防不勝防。
終於,他有所鬆懈,於是季宴瞅準時機,一劍劈在他的腿上。
忽然的轉變方位,那人一時不察,挨上一劍,便又打起精神。
而這次,季宴安哪哪都要來一劍,叫他防不勝防,根本猜不透他下一劍會在哪,完全掌握不了主動權。
又是許久,季宴安不想再耗下去,隨即示弱看著他刺過來的劍,閃身躲過,揮劍砍在他執劍的手上。
“哐當”一聲,長劍應聲倒地。
季宴安不停手,一劍一劍,刺在他身上,鮮血四濺,濺在他臉上手上衣服上。
直到他無力反擊時,才麵露陰狠走向周俊磊。
長劍在地上刮出聲響,周俊磊卻並不感到害怕。
“我說過,你想要的東西,永遠都不會得到。”
舉劍在周俊磊之上。
“不要……”他大吼著。
瞪眼盯著季宴安高舉的劍。
這一劍,季宴安等等了足足兩世,本以為將再無機會,可蒼天有眼,竟然讓他得此獎勵,他狂喜盯著周俊磊。
忽然他身形一晃,那劍偏向旁邊。
竟然沒能正中周俊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