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我不出個所以然,季宴安又不想她累著,“再坐會嘛,阿零。”
“不坐,你少罰些人,這院子裡都是你的人,就算彆人想知道,也得經過你的允許。
他不過是放我進來一次,再打他一頓,可實在是不應該。”
說完都不等季宴安回話,轉身就走。
“好,我一定聽話,保證不罰他。”
答應得那叫一個痛快,為此於白感激的回看她離開的身影,目送著她離開。
要不是她這番話,等她一走,季宴肯定是要他去領罰的。
“阿零膽子越來越大了。”
他摸上隱隱作痛的腹部,低聲感歎著尹零露的變化,直到聽到關門聲,視線落在依舊跪著的於白身上。
“還不滾去叫府醫過來。”又一招手,“回來,讓赤衛營的人守在暗處,莊子上除去廚娘婢女,閒人一個不留,特彆是阿零的院子。”
他一刻都不敢怠慢,聽完馬上離開,先是安排好赤衛營,再去找府醫。
於白之人,隻能用一個膽大敢為形容,要是符笙先和楚緒搭上的話,他肯定不敢這麼乾,當然這裡頭最大的原因是於白知道的事情比他多。
而且他一眼就認出來那婢女打扮的就是尹零露,反正主子也想人家,那便更加不怕季宴安會生氣。
果然上一秒還一臉嚴肅的季宴安,等他一走臉上立馬又洋溢起笑容。
她越是解釋,越能讓他猜到原因,儘管不能確定她是怎麼聽到這個消息的,但對於她是因為知道自己受傷,所以才趕著過來這一點是深信不疑。
也好在傷得不是特彆重,因為他知道周俊磊會派人刺殺,所以早早地就安排了兩隊人馬。
一隊有替身的走周俊磊安排著人的那條路,而自己則走另外一條,隻是不曾想周俊磊竟然在這條路也安排了人。
而且這些人明顯是他的親信,每招每式都意欲取他性命,好在季晏安武藝超群,隻是受了些小傷。
至於中毒,他不過是看到那唯一被抓拿的刺客身上有一枚淬了毒的袖箭,這才想試探一下,究竟是不是周俊磊派來的。
所以傳回去的消息便是身中劇毒命不久矣,不過因此能夠這樣直白明了地體會到阿零對自己的心意,他很高興。
便更覺得今天可真是個好夜晚,春風吹渡,喜上眉梢不自止。
一輪明月照林,長笛掉落毀人清夢,真是驚喜一個接一個。
“你再說一遍。”
周俊磊把手上長笛一摔,那聲響將榻上已經熟睡之人驚醒,她緩緩起身,朝周俊磊那邊望去,見還有一人在,趕忙拿起散落的衣服將自己的身子圍住,蜷縮在角落裡。
王武抬頭一眼,姑娘胸前那一抹春色被他一覽無餘,而這也正好被周俊磊看見,他眸中殺意更甚。
“七殿下已經趕過去了。”王武趕忙彆過頭回話。
“下一句。”
說話間他將自己的外袍脫下,走過去披到姑娘身上,盯著那姑娘把衣服穿好。
“還帶著七皇子妃一起去的。”
“彆裝傻。”
“阿零也在。”
他當然知道周俊磊叫自己過來是想確認什麼,他對尹零露的執念從她年幼時就一直存在,這麼多年要不是自己一直拖著,保不準哪天他就能直接把人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