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拿到解藥?你做夢去吧!你們就等著給沈承頤收屍吧!”薑清黎發狠道。
周如芸揮了揮手,一個披著鬥篷戴著帷帽的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公主,您就把解藥給賢貴妃吧!”那人脫了帷帽撲通跪在了薑清黎麵前。
她一跪下就哭著給薑清黎磕起了頭。
“素月?你還沒死?”
薑清黎看清來人,略顯驚訝,但隨即她就了然般說道“是了,你肚子裡有他的種,太後那個老女人是不會殺你的。”
麗貴人仍哭著求道“公主,他們說了隻要你交出解藥,他們就會留你一條性命,把你送回瞿東,你還是給他們吧!”
薑清黎冷了眸色,厲聲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混話!我瞿東沒有那種孬種,我更不是!他沈承頤既要負我,那就休怪我也不講情麵!用瞿東一個公主換大梁一個皇帝,豈不是很劃算!”
素月瘋狂搖頭“不是的,公主,不是的,他們說隻要大梁皇帝死了,他們就會立刻出兵攻打瞿東,瞿東,瞿東現在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啊公主!”
上一戰瞿東大敗,得力戰將死的死,殘的殘,損失慘重。且主戰場是在瞿東的疆土上進行,百姓也因戰亂而流離失所,這兩年才剛剛開始重建家園,根本經受不住再來一場大戰。
瞿東還因戰敗賠了幾十萬兩黃金,現在正是國庫空虛的時候,而大梁則兵強馬壯,國庫充足。
正因如此,瞿東才把薑清黎送來和親,並和大梁簽訂了停戰協議。
“不會的,大梁和瞿東簽了合約的,約定了十年內不會再向瞿東發兵,大梁泱泱大國,怎能不講信用!”薑清黎喝道。
“公主,你若是不交出解藥,那便是瞿東公主刺殺了大梁皇帝,大梁出兵有因啊!”素月竭力勸著薑清黎。
“若皇上死了,我大梁將士必將踏平瞿東,殺儘瞿東土地上所有活物,為我大梁皇帝報仇雪恨!”素月的話剛說完,就聽周如芸冷淡如冰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若你還執迷不悟,她就會成為第一個祭我大梁皇帝的亡魂!”周如芸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把劍,她拔出了劍,用劍尖指著麗貴人。
素月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不敢再說話,隻用祈求地眼神望著薑清黎。
鋒利的劍散發著攝人的冷光,薑清黎抬頭看了看周如芸。
周如芸眼神冷厲,不容置疑。
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薑清黎敗下陣來,她可以死,但她不能不顧她的父皇母後,她也不能不顧瞿東的百姓,她不能成為瞿東的罪人!
她是公主,享受了公主的尊貴,自然也要承擔公主的職責,她終於想起,她是來和親的,是來祈求大梁寬恕瞿東,給瞿東一個喘息的機會的。她怎能隻因她一人的情愛就害瞿東跟著她遭殃啊!
她犯了大錯,她根本沒搞清楚自己是來乾什麼的,她怎麼能愛上沈承頤呢!
若她隻是老老實實做他的妃子,不去奢望情愛,就不會如此嫉妒周如芸,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更不會害的瞿東那麼被動!
說到底,是她自己太貪心了,貪戀那最不值得留戀的真心,從而迷失了自己。
“周如芸,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愛過他?”薑清黎問。
周如芸眼前驀地就閃過了沈承頤臉色灰白躺在榻上的樣子,她說“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從未奢望過他愛我,我一直都知道在這後宮,愛情是最要不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