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薑清黎才到延禧宮,下了輦轎,她在宮人的攙扶下緩緩走進延禧宮正殿。
她走的緩慢,眉頭微皺,臉色也極差,看起來似乎很不舒服。周如芸原本還以為是明秋的借口,現在見到她,才發現薑清黎的狀態是真的不好。
周如芸用探究的眼神看向沈承頤,沈承頤卻避開了她的眼神,淡淡說了句,“給皇貴妃看座。”
薑清黎有氣無力地謝了恩,道“皇上深更半夜將臣妾叫來延禧宮可是有什麼要事要問?”
沈承頤不由得關切道“你怎麼了?朕這兩日沒去看你,你臉色怎麼這麼差,可宣太醫瞧過了?”
薑清黎點了點頭道“瞧過了,太醫說是因臣妾思鄉情切,哀思過重所致的胎像不穩,不過皇上不必擔心,太醫已經給臣妾開了安胎的方子,想必過幾日就好了。”
她又轉過臉看到跪在地上的明秋,明秋臉上的紅腫讓她明顯吃了一驚,詫異道“皇上,明秋犯了什麼錯,竟受這麼重的責罰?”
洪公公走出來,將事情從頭到尾敘述了一遍。
“皇上,臣妾沒有,一定是有人要陷害臣妾!”薑清黎激動道,聲音也高了幾分。
“人證物證俱全,皇貴妃還要抵賴嗎?”文舒妃逼問道。
薑清黎瞪了她一眼,轉頭又對沈承頤說道“皇上,臣妾沒理由要害他們啊,就算臣妾因為恨毒了賢妃而害玉妃,臣妾也沒有理由害二皇子啊,皇上您知道的臣妾很喜歡那個孩子,臣妾自己還想撫養他,又怎麼會命人下毒毒害他呢?”
周如芸不等沈承頤回答搶先說道“皇貴妃莫不是為腹中之子做打算?”
這話讓薑清黎一下子從座椅上彈了起來,指著周如芸的鼻子斥道“你休要血口噴人,若要這麼說,那本宮是不是也可以說賢妃故意設計陷害本宮,一石二鳥既能除掉本宮這個眼中釘,又能替你的大皇子除掉二皇子這個嫡皇子替你的孩子鋪路!”
文舒妃見狀也插嘴道“玉妃是賢妃姐姐的親妹妹,賢妃有什麼理由害她?誰都能看出來你嫉恨賢妃姐姐,你沒本事除掉賢妃姐姐,退而求其次就先除掉她身邊的人!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果真是異族,養不熟的白眼狼,虧得皇上對你那麼寵愛,你竟要毒害他的女人和孩子。”
薑清黎氣的臉更白了,嘴裡嚷著,“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就要撲過去。
文舒妃毫無懼意繼續惹火道“皇貴妃這架勢誰看得出來身體欠安,本宮看著倒是比母老虎還要厲害!”
文舒妃哪裡肯放過她,柔嘉皇後,純妃,柳嬤嬤的事,樁樁件件都與她有關,她早就想扳倒她了。
眼看兩人就要扭打到一起。
“啪!”的一聲巨響,沈承頤怒摔了一個茶盞,茶盞應聲著地,發出的巨響鎮住了兩人,也鎮住了滿屋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