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嬪也不嫌兩人臟汙,拉了兩人進門就要把兩人往床上拉,她雖瘋傻了,卻仍知道心疼自己的孩子,見沈承頤和周如芸都一臉疲憊的樣子,她隻想著讓兩人快快躺床上休息。
兩人洗淨後,著了中衣出來,沈承頤在這裡有衣物,而周如芸則是穿了容嬪的,她們娘倆身材相似,倒也合身。
捧著李嬤嬤給煮的熱茶,小啜了幾口,周如芸覺得總算活了過來。
容嬪神秘兮兮地從裡間拿出兩件包的嚴嚴實實的衣服出來。
“小寶兒,小丫頭,看看這是什麼?”容嬪拍了拍懷中的布包故作神秘道。
李嬤嬤見容嬪拿出的東西,臉上不自然地笑了笑,走過去想要從容嬪懷中拿走布包。
但容嬪豈能容她拿走,她生氣地說道“李嬤嬤,這是給小寶兒和他媳婦的,你起開。”
說著便將布包打開,將裡麵的東西展示給沈承頤兩人看,那竟是兩件喜服,都是正紅色。周如芸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容嬪將那件新娘喜服抖開就往周如芸身上比量,“這可是我給自己縫製的嫁衣,我原打算嫁給彆人當正室夫人的,隻可惜被皇上看中,進了後宮,做了彆人的妾。這件衣服我卻再也沒機會穿上,來,小丫頭你比我有福氣,我的嫁衣給你穿。”
周如芸望著一臉熱切的容嬪,心中苦澀你可知,我也隻是他的妾。
李嬤嬤忙去哄容嬪,卻怎麼也哄不好,她執著地要往周如芸身上套。
周如芸如何敢穿,正紅,從來不是妾室能奢望的。小的時候她也曾發現自己的母親,在衣櫥的深處給自己縫製了一件正紅的嫁衣,她覺得好奇,又覺得那嫁衣十分美麗,忍不住拿出來披在身上,那時她剛剛被帶回周府,還不知周府後宅女人鬥爭的凶險,沒有將門插上,被一個小丫頭給瞧見了。
小丫頭轉頭就去告訴了父親的正妻白氏。
白氏發了瘋一般撕扯母親的頭發,斥責母親想要取而代之,癡心妄想。
而母親卻隻呆呆地流淚,任由她撕扯自己,扇自己嘴巴,看著自己一針一線縫製的嫁衣被她用剪刀絞的稀碎。
父親這個時候也隻是站在一旁,用怒其不爭的眼神看著母親被打,甚至忍不住時不時斥責兩句,一個妾莫要癡心妄想,不切實際。
見周如芸不穿,容嬪突然生氣起來“小丫頭是不是嫌棄我做的不好看。”
周如芸用求救的眼神望向沈承頤,“王爺。”
沈承頤無奈隻得走到容嬪身邊,扳正她的身子,讓她聽自己說,“母親,不要鬨了,芸兒她隻是兒子的侍妾,她穿不了這件嫁衣,你不要為難她。”
容嬪聞言,似是不敢相信突然就流起眼淚來,“你莫要騙母親,這麼好的小丫頭你為何要這麼對人家,你為何像你父皇一樣!明明她也該有一個人,可以把她娶為他的妻!小寶兒,你太讓母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