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怎麼,舍不得了?(2 / 2)

他色眯眯的眼神讓周如芸渾身難受,開始犯惡心。

周如芸厭惡地揮開他的手就要離開。

還沒邁出腿,就被人給拽了回去。

“彆敬酒不吃吃罰酒,爺看上你是給你麵子!”

周如芸剛準備掏出銀針把他紮個終生不舉。就聽到有人厲聲喝道“光天化日調戲民男,張虎山你還真是屢教不改!要不要再去大牢裡待幾天?”

說話的人是個身著青衫的年輕男子,那張虎山聽了他的話,略略想了一下,惡狠狠地吐了口痰離開了。

青衫男子走到周如芸身邊,拱了拱手說道“此人就是個潑皮無賴,仗著家裡有人在皇上麵前得臉,便目無王法,經常調戲良家女子,咳,還有良家男子。小公子細皮嫩肉的最是被這些人惦記,以後可得小心些。”

周如芸拱手在此相謝,青衫男子回了個禮說道“小人鄙姓東方,單名一個漠字。此次進京,是來趕考的,就住在悅來客棧。”

周如芸隻得禮貌回道“小人周如潤,家住牌坊街。”

東方漠又說道“我就在二樓雅間設宴,邀了幾位同鄉一起宴飲,不知可否有幸請周兄一起入席同樂?”

周如芸連忙擺手說自己還有同伴在等自己。

得知周如芸的同伴也在二樓的雅間,東方漠便與周如芸同行上樓,周如芸沒有理由拒絕,隻得隨他。

因為後院偏僻,兩人同行免不了要客套兩句,一客套發現彼此還挺投緣,都喜歡柳相的詩,張彥的畫還有李子玉的字。

聊著聊著便到了包廂門口,東方漠再次邀請周如芸入席。

周如芸正要拒絕,突然感覺有一道冰冷的目光正盯著自己。

回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沈承頤出來了就站在自己包廂的門外,隔著一個包廂的距離看著他們。

他一句話沒說,但周如芸卻覺得他仿佛要用眼神將自己與東方漠殺掉。

周如芸連忙告彆,東方漠見沈承頤目光不善,下意識的問了句“他是你什麼人,為何這樣看我們?”

東方漠打心眼裡不希望周如芸是那種人,那種出賣色相賣笑的男子。

周如芸還沒來得及回答,聽到東方漠問話的沈承頤就走了過來。

一把攬住了周如芸的腰,揚眉挑釁道“你說我是她什麼人?”

東方漠看了眼周如芸,惋惜的歎了口氣道,“周兄如此有才,未必不能找到謀生的法子,何必要以色事人呢。”

說完便轉身進了自己的包廂。

周如芸被沈承頤攬在懷中,心中悲涼,若她是男子,那是不是就不用再這般附著在一個男人的身邊。是不是自己就可以稍微掌控自己的命運呢?

在這個時代,若生為男子總還是有點希望,通過科舉改變命運的。

但生為女子,她卻隻能一輩子依附在男人的身上。一輩子的榮寵都與這個男人息息相關。

她真的很不甘心,但她一個人,如何能與一個時代抗爭,她所能做的,不過順應,然後努力往上爬,爬到這個時代一個女人所能企及的高峰。

“怎麼,舍不得了?”見她站在原地久久不動,沈承頤有些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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