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片刻思索,苗稚覺得靠自己想擺平他們是不太可能了,最理想的就是能躲開他們。
順著這個思路,苗稚非常合理地想到了另一個問題——監控設備,方晴藝應該也布置了吧?
她上次坐著出租路過化工廠門口確認了外麵的監控,當時衡量好了把車停在什麼位置,走哪裡能繞開它,但沒想過裡麵。
那時候的苗稚還很單純地認為,都是個廢棄的化工廠了,裡麵有沒有電都不好說,未必會有什麼齊全的東西。
前幾天發生的事終於讓她開始認真思考,並發現了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多麼可笑。
那裡可是方晴藝精挑細選,才放心儲存毒素的地方。估計從門口到儲存處要走過重重門禁,很可能那些守著門的人都未必有最後一道門的鑰匙,那是隻有方晴藝自己能出入的地方。
苗稚越想越覺得自己這次怕是根本什麼都探查不到。她能在化工廠門口安全轉一圈不被人發現就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苗稚煩躁地把自己半長的頭發揉得亂七八糟,床前攤開的筆記本被她一腳踹了個老遠。她鬱悶地想:難道就要這麼放棄了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幾乎沒過一分鐘,重新支棱起來的苗稚就撥通了肖塗的電話。
反正大腿是一開始就抱上了,多用幾次也沒啥不好的。自己這麼拚死拚活賣力氣還不都是為了他這個男二能有個好結局嘛。
這麼一想,即將繼續利用肖塗和利用過肖塗的事,苗稚都覺得心安理得了起來。
本來她就沒什麼心裡負擔,再怎麼說她也是肖塗的救命恩人呢。雖然這個人可能也不是很需要自己救,但事實是她為了救肖塗確實奮不顧身跳海了,她站在道德高地,她有使喚人的資格。
肖塗沒有立即接電話,一直響了好幾十秒,苗稚以為電話就要自動掛斷了,才聽到對麵傳來了肖塗比平時要低沉一些的聲音:“喂?”
通過電話的聽筒,苗稚隱約聽到肖塗那邊還有其他人在說話,但聲音不是很清晰。她聽不清楚那個人在說什麼,隻能勉強聽出是個男性的聲音,說話的語氣好像很急躁。
考慮到肖塗可能是在忙,她自己也並沒有跟肖塗寒暄的習慣,苗稚開門見山道:“是我,牟一淼,想找你幫忙。你今天有空嗎?”
“你說。”肖塗的語調稍微輕快了一些,對比之下顯現出那個急躁的聲音開始變得暴躁了。
他好像很享受讓那個人吃癟嗎?苗稚腦補了一下,發現肖塗很可能是接了自己的電話把一個重要角色晾在一邊,她不想日後被那人報複,所以選擇了以最快的語速說明了自己打這通電話的目的。
她希望肖塗能借給她一個既信得過,拳腳功夫不錯,追蹤和反追蹤能力都在中上水平,還要精通計算機能短時間內切斷屏幕監控信號的人。
聽完了苗稚說的,肖塗隔了一會兒才回話:“你這個附加條件,會不會太多了點?”
“我也是沒辦法啊,我要做一件大事,可我自己不行。”要是肖塗直接說沒有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