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祉視線微微遊蕩在二人之間,不禁心道:這人之前也這麼、這麼……冷淡?
“柏浪昭的意思是,北麵一旦進攻,阮義勢必會動用兵力阻撓,若是攻勢猛烈,又內憂外患,他未必不會棄城而逃。”
“這事聽起來更險。”段姝焉蹙起眉,“阮義身邊有屠玉護身,難以接近,如何下的了殺手?”
秦祉笑笑,揚起下巴示意:那位。
所示之處,柏蕭鶴微微垂眸:“強人所難啊。”
“殿下好算盤......”
“指望著你跟人打,我好坐享其成。”秦祉接道,眉眼彎彎,“你不覺得這話耳熟嗎?”
她單手支著下巴,湊近說:“本王依稀記得,好像下一步就是你推了我一把呢,柏浪昭,你有印象嗎?”
“應該還記得吧?”麵無表情。
柏蕭鶴噎住了:“......殿下好記性。”
秦祉客氣:“過獎、過獎。”
秦祉正了正身,旋即對視上陸贇疑惑的雙眼,無視道:“如今都邑局麵如何?”
陸贇詫異問:“她那封信不是說的就是這個事?果然殿下你也不懂對吧!”
段姝焉反而十分淡定的啜了口茶,瞥他一眼:“那封信本就沒有內容。”
“什麼?”陸贇驚道,“什麼意思,耍我呢?”
秦祉勾唇說:“是個誘餌。”
“正是!”段姝焉點點頭,“我不能確定閣主到訪都邑的消息是否走露,因而以信一試,若陸贇半路被人劫持,那麼閣主就不可按計劃進行。”
“是誰讓你認為都邑城有人掌控了我的行蹤?”
段姝焉抿了抿唇,說:“張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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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北麵殷州以周令為首,數位諸侯齊聚,意圖進攻我都邑,如今司緹帶隊朝我方攻來,可要派人出去迎戰?”
相國府。
主位上那人頭戴鶡冠,冠下吊眼虎視眈眈,著玄色直裾正坐,麵色凝重:“依你們看,可否出兵?”
此人,就是五年前率千名西丌軍,入主都邑,掌權奪政,殘暴無仁的相國阮義。
堂下諸大臣互相對視,各懷鬼胎。
隻一人輕笑出聲,手指輕輕敲在身前的木案之上,紫茄波濤紋華服傍身,雍容爾雅道:“臣以為,自當派兵前往壺甲關迎敵。”
“哦?”阮義看過去,“文碩,依你之見,派誰領兵是為最佳?”
“相國部下武將頗多,在下一介文士,不懂這些。”張陏斂眸笑說,“隻是臣有一點,需提醒相國,正所謂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阮義聞言眼眸一眯,不知思索著什麼,隨即大笑兩聲:“王戚、薑釗,你們二人帶兵前往壺甲關,奪司緹之首級!”
“是,末將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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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陏勸說阮義,派王戚、薑釗兩位將軍率兵前往壺甲關迎司緹等人,如今算算日子,兩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