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上郡丞就夠了麼?”秦祉已經了然,慢慢露出一個微笑,“你的靠山,莫非是簿曹從事?”
徐生臉色驟然一變,喊道:“愣著做什麼,還不拿下!”
侍衛欺身上前,可惜這幾人哪裡是可以束手就擒的,秦祉果斷抽劍,劍身長三尺有餘,玄鐵鑄劍,上刻繁複圖飾,行如蛟龍銀蛇,如星鬥氣,鬱崢嶸。【2】
秦祉會武,並且比之久經沙場的柏蕭鶴、與死士崔頡妙來說也並不遜色,勝在借力打力,以招化招。
劍身從侍衛脖頸中悄然劃過,炸開一朵血色紅花時,秦祉這才收劍站立:“你若是多跟徐行接觸,便斷然不會犯此等錯。”
“什麼?”
“三緘其口。”秦祉見他反應不及,好心補充,“意思就是你話太多。”
“一介長吏,官威之大,猶如當地之主,惡行暴戾不絕,作奸犯科不斷,其必有所庇護。”秦祉表情淡然,語氣平靜,“上下官員之中掌管錢糧者甚多,可郡丞之下,便隻有簿曹從事。”
“難怪不過數月的仗,蘭乾糧草竟缺了甚多。”秦祉說,“緣由竟是在這呢。”
“真是......”徐生麵色凝重地聽著,未幾緩緩開口,“多謝你的提醒。”
“哎,用不著這麼客氣。”秦祉擺手笑道。
“隻可惜這種消息,活人帶不走,死人說不出。”徐生眼底殺意翻湧,他啞聲開口,“殺了他們。”
侍衛剛要動手,卻聽那人又幽幽說道:“徐大人,蘭乾你便隻認識簿曹從事了嗎?”
“柏浪昭,看來你名聲不夠響啊。”
這人挑眉笑著,錦袍之下五官愈發靚麗,眼神也愈發涼薄。
柏蕭鶴配合地抬手朝對麵揮了兩下,敷衍隨意,可那渾身散發出的壓迫感卻隻增不少,讓人不得不懷疑此話的可信度。
“柏浪昭?”侍衛不甚對上那人,握著劍柄的手都跟著一抖,“是、是五大營的柏浪昭?”
“不、不會吧,他怎麼會在這?”
“可是你們看他手裡那個武器...我早就覺得眼熟,那不就是柏蕭鶴的銀刃戰戟嗎?”
徐生麵色鐵青,半響才開口:“不可能,他在騙你們,常勝將軍前些日子被派去西州,不會......”
說著說著,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竟沒了後文。
“對,派去了西州,然後南下淥水河,剛好經過此地。”秦祉衝著他認可的點頭,“要不說咱們有緣啊徐大人。”
徐生極力壓抑住情緒,搖頭說:“不、不可能,這人假扮將軍,擅闖縣廷,乃是死罪一條,你們不必擔憂,有本官在怕什麼,給我殺了他們。”
“誰能取下其頭顱的,賞金五百兩。”
“嘶。”秦祉感慨,“不值錢啊。”
“我替你加點?”柏蕭鶴語氣涼薄。
“不必了。”秦祉笑著偏頭上下打量一番,問道,“你打得過吧?”
“你這個時候才問,是不是有些晚了?”柏蕭鶴長戟弧形一轉,頃刻間化解無數殺氣。
“這殺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