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2 / 2)

“五年前都邑亂戰,蘭乾部下單是將軍就來了兩位,分彆是中郎將花潁慈,與屬國校尉葛衛,明裡暗裡摻和著黨羽之爭。”她表情意味深長,“如今既不北攻昭川,也不再摻手中原。”

“這倒與五年前作風大不相同了。”

馬車緩緩停下,秦祉並未再看柏蕭鶴的神色,掀開帷幔珠簾,揚長而去。

五年前......

柏蕭鶴垂下眼簾,半響低笑一聲,似有似無,像是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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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川太守府外,自有侍從在此等候了半天,見著馬車上的尊客,連忙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晉赭王殿下,我奉太守之命再此恭候,太守因身子傷勢過重,不能前來迎接。”

虞倉寅果然還活著。

“他現下如何?”

“郎中來瞧過,開了藥,眼下便是養傷,等到來年開春興許就能痊愈。”侍從低頭回應著,卻疑惑地掃了一眼身後的男子,這一眼不看也罷,看了反叫那人冰涼的視線逼了回來,嚇得他差點一腳邁空。

晉赭王尚未到達府邸,百姓間的小話就已經傳開了花,他站在門口聽著外邊嘀嘀咕咕的議論著,叫人打聽了才知,昭川城門外那荒唐事。

本見著晉赭王,他並未多想,隻當是什麼玩笑話,可這人模樣無可挑剔不說,還始終一言不發,近乎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著實讓人猜疑。

馬車仍有動靜,侍從往後一瞥,又是一驚。

那上邊竟又走下一貌美男子?

他看向晉赭王表情微微扭曲了一瞬。

“虞氏其他人呢,尚留在昭川,還是遷居他處?”秦祉突然問話打斷了此人亂七八糟的思緒。

侍從將腦子裡的想法都撇了出去,回道,“太守的勢力如今皆數在昭川,尚未兵變奇襲的情況下,昭川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秦祉動作頓了一下,她平淡地掃侍從一眼:“如此,本王也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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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雪搭蓋在房簷,偶爾撲簌簌灑落一小塊,又叫院子裡的侍女掃乾淨了。

太守府一如既往的清靜,偶有一縷白煙順門縫鑽出,散在白茫茫的空氣之中,隱約彌漫著一股艾草味來。

“咳咳,殿下。”虞倉寅著常服半臥在榻,雖一副病容,連眉眼都染上幾分病氣,但卻不難看出仍精心梳洗過,他掀開被褥便要起身,被秦祉抬手攔住了,“如今傷勢未好,你我之間便不必虛禮。”

虞倉寅重新倚了回去,吩咐侍從:“打開窗散散病氣,屋內艾草味重,彆熏著殿下。”

“不必,外麵寒冬臘月,冷氣很足,彆吹著了再染上風寒。”秦祉擺手叫人下去,說,“我也是昨個才知道,連夜趕來隻想問你一句,縱嶽山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二百兵馬竟犧牲了大半,才險些保你一命?”

虞倉寅微微歎了口氣,因著傷口的疼痛始終皺著眉:“若非有內應,本不至於於此,死的人中足足半數,早早叫人策反。”

“翼州樵陽,是鴻門宴,入了局便是沾了腥,甩都甩不掉,我帶人返回昭川,這一路都有人緊逼不放,不得不冒險走縱嶽山,後有虎前便是狼。”

“蘭乾的柏蕭鶴更是頭開了葷的惡犬,帶著人堵在下山路上,不狠狠咬下一塊肉決不罷休,我隻能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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