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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那批運過來的貨物好詭異,大公子從不讓人靠近,不會有什麼問題吧,聽說貨還丟了兩箱,趙家急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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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裡的蘑菇有毒,他們要在中秋宴上害人,姐姐,我會不會連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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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一定記得這裡吧。
被他發現了,他想利用我……不會讓這人得逞的,如果姐姐沒有在二十日見到我,就不用再找我了,趙家人陰險……想殺……
不會讓姐姐被威脅……
這最後一封信看起來還沒來得及寫完,筆跡比之前更加淩亂,而信封上甚至沾染了一點血跡。
“這……”姚枝越往下看眉頭皺的越緊,這個明珠明顯並沒有將事情的全部都寫上去,她可能自己也調查了什麼。
阿麗的手握得很緊。
“二十日,是四哥死的那天。”
“明珠她……”
恐怕是凶多吉少,姚枝在心中想,之前大公子在殿門口對她說地那幾句話,恐怕是想空手套白狼,引得阿麗上鉤,再將她殺害。
阿麗心中也明了,她前些日一直很擔心明珠,心裡急躁,於是又去了當年一起偷偷玩耍的地方。
那棵樹的樹洞中,有一個木盒,裡麵竟然藏著這麼多信。
但當時阿麗感受到更多的是恐懼,那木盒上有乾涸的血跡,連帶著明珠最寶貴的發簪也放在了裡麵。
“這是我母親送我的,是不是極美,死我也會帶著它。”
“不過如果姐姐喜歡,我也可以考慮割愛。”
豆蔻年華的少女曾經這樣明媚,阿麗心中滿是怨恨,她恨趙家的殘忍,恨自己沒有早點發現。
“小姐,求求您!趙家人都不得好死!”她猛地抓住姚枝的手,再次跪在了少女麵前,這次是為了自己的姐妹。
“這信!是……是證據!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家還有那毒菇!”阿麗有些語無倫次,她的手握的很緊,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
看到她這副模樣姚枝心裡自然不好受,她稍稍彆過頭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你願意讓我拿去作證?”
“隻要能讓趙家殺人償命,我就算豁出去這條命……”
“好好活著吧。”還沒有等她說完,姚枝先捂上了阿麗的嘴,人也許生來不平等,但如果死了,便永遠不會平等。
“明珠也想讓你好好的。”
輕柔的聲音纏繞在陽光中,溫暖了微涼的茶水,悲傷的淚滴像斷線的珠子,落在地麵上皆是寶貴的回憶。
……
拿著阿麗交給自己的信,姚枝走到了太子府,她想先試探一下薑揚塵的態度。
“你!禁止擅闖太子府。”門口的侍衛攔住了他的去路。
她雖然先前跟太子並無交集,但姚枝身為一個社交恐怖分子,當然不會在乎這些:“我是姚家長女,姚枝,跟你們太子稟報一下,我跟他很熟的。”
侍衛將信將疑,但還是前去通報,姚枝看了看太子府的圍牆,琢磨著實在不行就翻牆。
“姚大小姐,請進。”沒過一會一位身穿青色衣裳的中年人走了出來,姚枝看了一下係統,他是太子府的大總管。
不得不說薑揚塵不愧是被眾人讚揚的才子,連這庭院裝修彆具一格,亭台樓閣,十分雅致。
此時太子正坐在書房,案台上的卷軸堆成了山,看來這案子是真挺麻煩的。
“不知太子殿下這案情查的如何。”姚枝笑眯眯地行了個禮,站在了他麵前。
“不勞姑娘費心,一切順利。”太子的母後素來與薑箐交好,他對姚家的印象本來還算不錯,隻是這個姚枝不按常理出牌,上次還針對沈逸青,薑揚塵對她其實也心存戒備。
“是嗎,我可聽說這趙家死不認賬,太子殿下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