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邵生歎了口氣:“看來,她還是不信任小王爺,否則不會這樣。”
朱赬先是點頭,隨後又似是想起什麼,又搖頭道:“也不能這麼說,畢竟我們一開始對阿書就是心存懷疑,阿書不信任我們也在常理之中。”
這一點,裴邵生沒有否認:“小王爺說過,他們之間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挑明的,或許,從她答應幫小王爺那一刻起,就在計劃今日了。”
“阿書的身份你雖知道不久,但十一年前渠州城破卻是知道許久,那一城人的性命,仇深似海,若阿書認定就要秦亥來償命,那必然會不惜代價,否則也不會冒著這麼大風險來京師,我理解她所做的一切,渠州在她心裡重於一切,即便此事我們後知後覺,實際上對我們也沒什麼損害,隻是……”朱赬頓了下,“阿兄心裡不會好受。”
說完,她看向顧離離去的方向。
“那……此事就不管了?”裴邵生還是有些不甘,可仔細一想,他也幫不了什麼。
“皇城衛有些動靜,暗中進行,想來也隻能是針對秦亥。”這是藤羅這兩日打聽到的。
朱赬想了想:“阿兄剛才說,隨阿書去,也就是說他心中有數。”
“罷了,”裴邵生又歎了口氣,“這畢竟是她自己的仇,既然選擇瞞著,那就是到現在,也不希望我們插手,且看這幾日會有什麼事。”
藤羅也點了點頭。
顧離從屋子裡走出,漫無目的地走在王府的石子路上,最後走進了溫泉。
一進去瞬間感受到周遭襲來的熱浪,走到最裡麵那處溫泉,還能憶起上次宋時書在此地的場景,才過去幾日,他是想見人都見不到了。
他走到最裡麵的石頭旁,從縫隙裡拿出一個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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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刑部大牢。
“不好了,有人在衝大牢。”
“什麼人?”
“糟了,快去稟告尚書大人,秦亥被人救走了。”
“這是什麼?”
“阿顏乞使團的東西。”
刑部大牢內已亂作一團,沒多久,禁軍與皇城衛的人先後趕到,隻是,關押秦亥的牢門早已被人打開,裡麵空空如也。
“阿顏乞使團還在京師,不能大肆搜捕,去,再派一波人去城門口守著,暗中搜捕,絕不能讓人逃出京師,明日一大早,我們找個借口,去一趟使團。”
“是。”
陳鐸說完命令,看著秦亥待過的牢房陷入了沉思,究竟是什麼人,趕在這時候劫獄?
此時,刑部尚書也走了進來,這是他的地盤,出了這般大的事,自然是要從睡夢中醒來,他雖是秦家一黨,可此刻誰都知道秦亥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