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顧離出聲:“攻擊頭部。”
長棍在落下的一瞬間挪動位置打到了黑衣人的額頭上,顯然,這黑衣人連推數步。
“謝了。”宋時書開口道。
顧離無愧於久經沙場,如何一招製敵,還是頗有成效。
有了顧離的提醒,宋時書將棍落下黑衣人頭部,終於造成了一定的傷害,不至於很快就能起身。
宋時書一邊落棍,一邊向城門口方向而去。
就在她專心致誌於自己身前兩人時,並未注意到身後那個剛剛被她打倒想人已經起來。
大刀揮下,最後一刻,一把菜刀飛過將那把刀打落。
宋時書回過身趁機將棍落下。
然而翟灼因分心幫助宋時書,持刀的右手被她身旁人砍了一刀。失去了兵刃又受了傷,翟灼隻得靠左手迎敵。
宋時書喊道:“幫翟娘子。”
翟灼與人近身搏鬥的經驗可比不上顧離。
顧離這回沒有廢話,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到了翟灼身邊,他一把將翟灼推開,拳頭揮在傷了翟灼的黑衣人臉上。
宋時書已然有些疲累,竟也有些力不從心,看來這次回去以後,得重拾長槍了。
大刀揮在她眼前,宋時書被連連逼退幾步。
就在她要向顧離靠近時,忽然聽到了馬蹄聲,這聲音她再熟悉不過,是顧離的赤字營。
她將眼前人打倒,向著馬蹄聲傳來的方向而去。
是何掩淮和藤羅。
然而這時她要擔心的就是翟灼了。
上一世,翟灼對何掩淮一見鐘情,何掩淮是個木頭腦袋,卻也整日與翟灼廝混在一處,他那腦子自也不是翟灼對手,沒過多久,兩人就許下白首之約。
關鍵時刻,宋時書將長棍甩出,趁著幾人倒地的功夫,直直朝翟灼而去,她可是連武器都扔了,翟灼要是還能再看上何掩淮,她也無可奈何。
赤字營來了有五十多人,對付張少府的死士已是足夠,黑衣人見來了人,已開始向四方逃竄,然而赤字營不會給他們機會。
顧離是個將領,在赤字營來到身邊的第一時間就去指揮如何將這些黑衣人全部抓住了。他們解決了一半,還有一半正在逃竄。
宋時書站在翟灼麵前偷偷往後瞧了眼,何掩淮還在與黑衣人搏鬥,倒是顧不上她這邊。
宋時書將翟灼擋在自己眼前,她掀起衣袍,撕下一塊布先將翟灼滿是血跡的手腕纏住。
翟灼此刻灰頭土臉的,就連身上臉上也沾了血,額前頭發淩亂,纏繞的發帶也有些鬆了。
“還好,沒傷到筋骨,”宋時書拉住翟灼的手,就要往肉鋪而去,“我先帶你回去上藥,否則感染了就不好了。”
翟灼剛剛緩下來,呼吸還不算順暢,隻道:“好。”
宋時書聽翟灼答應,二話不說,就將人拉著走了。
然而天不遂她願,翟灼還是在轉身後向後看了一眼。
一點都拉不住。
好巧不巧,翟灼隨意一瞥剛好能瞧見一個人完完整整的何掩淮正在將他身前的黑衣人押著。
宋時書瞧著翟灼這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