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肅州雪災(九)(2 / 2)

不管顧離理解不理解,這句可是她的真心話。

“放心吧!按照秦太後刺殺我的慣例,藤羅明日一定能到。”顧離收回杯子又倒了杯推在宋時書手邊。

秦太後?刺殺?慣例?這算是什麼用詞。

“這件事很久之前就開始了?”

“我記得和宋大人說過,從我出生起,我在她眼裡就是個謀逆之人了。”顧離淡淡道。

所以,顧離是因為無路可走可走上條奪權之路的嗎?似乎也如她一般,從一開始就有人隻給了他們一個選擇。

“郎君不易。”宋時書默默道。

顧離身上的衣袍都有了褶皺,有的王,生來便享儘榮華富貴,而有的王,卻要為自己廝殺一條血路出來。

正當宋時書胡思亂想之際。顧離突然道:“還沒問過宋大人可還有家裡人?”

宋時書的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顧離這是要把人質握在自己手裡,裝了一早上,是為了這個?若真是如此,還真是為難了。

宋時書聽後搖頭:“沒有,隻我一人,十一年前家中變故無人生還,此後我便離開故土一路求學來到京師。”

顧離愣了下,卻還是道:“那不知宋大人師承何處?”

這此,恐怕是要顧離失望了,從十一年前開始,她就是孤身一人了,直到在京師遇見何掩淮。

“一直以來,我都是從各地買書來看,我身無分文,沒有東西拜師。”宋時書繼續搖頭。

而後她想從顧離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麼,可那眉眼間還是那般淡然,就像是隨口一問。

不會是要打何掩淮的主意吧?

“郎君,我的命都是你的,何掩淮他隻是個無辜之人,還請郎君關照一二。”橫豎她是逃不掉的,隻要顧離對何掩淮沒有殺意就好。

“關照?”顧離話鋒一轉,“他知道你是誰嗎?”

這話是什麼意思?宋時書腦子一轉道:“我的身份隻有郎君你一個人知曉,若非何掩淮執意,他又實在無處可去,我也不會與他相交至此,更不希望他被牽扯進來。”

“既然這樣,那我可要為宋大人你好好費心了。”顧離挑著眉。

宋時書道:“我是心甘情願為郎君做事的,我想,除了境北,也會有很多人支持郎君,亂世需要的,正是如郎君這般的梟雄。”

顧離這反應才像他,那般好言好語,著實怪異。

而她在顧離眼裡,應當是一個能說出奉承話,又有些小用處的人。

“我要求不高,需要宋大人一個人就夠了。”顧離說完起身將剛剛吃過的飯盒提起帶走。

瞧著顧離的背影出去,宋時書摸上自己的胸口,她現在對顧離的懼意是越來越少了,與顧離這般相處的機會想也很難再有了。

等回到京師,顧離又是高高在上的境北王,而她要時時刻刻謹小慎微,盯住秦亥才是關鍵。

至於顧離去京師的目的……

軍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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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亦是不見月色。

翌日午時,外麵的搜查聲勢浩大,宋時書幾人隻得躲進了地窖。

即便是在地下,也能感受到地上的熱鬨。

“官爺,我在咱們縣賣了好多年肉了,鄰裡鄰外的都知道,”翟灼陪笑道,“您幾位這兩日都來了好幾次了,今天一大早,我就備了最新鮮的肉,幾位官爺帶回去,也算是我的一份心。”

“你離遠點。”帶頭的衙役捂著口鼻。

翟灼笑著往後退了幾步,她袖子上還沾著血跡,身上的味道更是重得不行。她道:“官爺,您也看了,這地方就我一個人住,您早上就來過,我這地方,哪裡像是能藏人的。”

那衙役是有幾分聰明的,再找不到人,他們的項上人頭可就要不保了,於是又被迫重新搜查。

“既然如此,我早上來,你為何不將肉拿出來?”

翟灼笑道:“您早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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