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小福子的手已然搭在了琉璃的脖子上。
沈良今日算是被氣到,起身後差點直衝上去:“你要做什麼,這裡是皇城,是尚食局。”
看來小福子又是不打算活下去了。
隻是可惜了琉璃,以她的本事在這皇城活下綽綽有餘,偏偏喜歡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
“小福子,你這是承認,陳小娥是你所殺嗎?你想求死,怕是不能如願。”宋時書拉了拉沈奉禦衣袖示意她坐下。
緊接著,小小的地方瞬間圍滿了人,皇城中除了禁軍和禦林軍,還有為數不多的皇城衛,但這種場麵已是足夠。
若是按照小福子所想,怕是禁軍至此,那都是秦亥的人,借機殺他輕而易舉,可如今換了人,還是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慌張。
他現在不開口,不代表一輩子都不開口,那也是他所怕的事。
“沈奉禦,我還要麻煩你一事,今日所見,還望掩飾一二,莫讓人知道小福子在我皇城衛,就隻當今日人已歿了,這樁案子了了。”宋時書將小福子帶回,最好還是瞞過秦亥,否則秦亥要殺的人活在她皇城衛,豈非不得安生。
而今日能幫她的人,隻有沈良。
小福子已被皇城衛控製,緊緊閉著眼睛,嘴角含血,服毒無果。連同琉璃一起。
沈良道:“宋侍郎此舉,是要作何?”
宋時書早已想好說辭:“沈奉禦就不想知道,小福子為何殺人,難道隻是為了口角之爭?再說,此事我必是要稟告陛下,奉禦有何擔心。皇城秘事不為人道載也是常事。”
隻要沈良不是秦家的人,怎麼都好說。
話已至此,沈良自也無法拒絕:“一切就依侍郎。”
“多謝奉禦,我這就帶小福子離去,”宋時書又瞧向一旁心有不甘的琉璃,“至於琉璃娘子,今日受驚了。”
說罷,宋時書帶著人出去。她可不想再聽沈良訓斥琉璃的話。
此時皇城內外正是熱鬨,街市吆喝聲不斷,各種玩意兒層出不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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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衛內,宋時書坐在一旁瞧著鮮血淋漓的小福子,原本俊俏的一張臉此刻早已沾染了灰塵與血跡。
宋時書道:“從我見你,除了‘等等’這兩個字,你便一直沉默著,怎麼,秦亥就如此讓你死心塌地?他可是讓你殺了陳小娥,你們二人相依相伴多年,就因秦亥之故,陰陽兩隔,你今日竟還要為之自戕,如今你在此處無人知曉,你若還是不肯開口,我也就隻能讓你在這兒待一輩子了,正好,你也不用說話。”
這裡是皇城衛大牢最裡麵,與其他人犯隔了不少距離,平日裡根本不會有人來。
厙禹手中拿著刑具,上麵亦是沾滿血跡,他挽著袖子,額頭微微出汗。“副使放心,屬下定日日來此為您分憂。”
此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