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給本王戴高帽,世人如何看,本王不想知道,倒是宋大人你,”顧離看了秦府方向一眼,“大晚上的,穿著這身衣服趴在當朝尚書家的屋簷上,如今又說要向本王效力,本王想知道,宋大人能給本王什麼?”
宋時書除了這條命一無所有。
顧離又道:“至於宋大人今日目的為何,本王也不關心,更不在乎,本王想了想,宋大人能給的,似乎也隻有這個?”
“小王爺,您到底看上臣什麼了?”宋時書才是真的不明白,顧離身邊難道缺女子?整個境北都以他馬首是瞻,跑到京師來玩這一套,這麼多年身邊也沒聽過有人。
難不成,是癖好?
顧離說道:“沒看上什麼,就是覺得有趣,畢竟境北不起戰火,本王便不打算回去了,總得給自己找點樂子,自打第一眼見宋大人,便覺得與眾不同,我境北王府還沒見過宋大人這樣的,不得探究探究?”
顧離個子本就高,還用一副鼻孔看人。
深吸一口氣,顧離不打算回去了,那豈不是……宋時書掐了掐自己手指,反正這身材,這模樣,她也不虧,於是笑道:“既然小王爺這樣說,臣這人這命都願意給,但臣這命隻能是小王爺的。”
“原來是想保命,”顧離並不意外,“這秦亥到底有多少仇家,本王久不入京師,竟不知都有人敢如此行刺了。”
“臣隻是探探。”說的好像她沒腦子似的。
“探探?”顧離背過手動了動眉頭,“若是今夜秦府沒有守衛,隻怕宋大人的匕首早就將秦亥脖子抹了,緊接著便是全城戒嚴尋找凶手了。”說著,還不忘低頭看向宋時書的靴子。
匕首確實藏在此處,事已至此,宋時書也沒什麼可隱瞞的,最好顧離能覺得她隻是俗人一個。
“臣就是想殺他,迫不及待。”
“無所謂,宋大人自便。”說罷,顧離抬眼望天,一片雪花落到了眼裡瞬間閉上,“雪大了,宋大人早回吧!”
雪哪裡大了,宋時書才不管顧離怎麼想,既然能走,她可就不客氣了,畢竟何掩淮還在遠處等著。
“小王爺,臣告退。”
“宋大人記得本王的話就好。”
不是今天就行。宋時書轉身離去,剩下顧離在夜中良久。
宋時書行至何掩淮所在,人坐在馬車上靜靜等著,她駐足須臾,他從不問自己做什麼,隻要她提,都一一應下,如此赤誠之人,伴她數年,乃是她一生摯友。
今夜,正是何掩淮堅持陪她出門。
“掩淮,走了。”宋時書快步上前進了馬車。
“郎君坐好。”
京師的雪,人人可見,京師的夜,孤寂無光。
唯有一束,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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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了一天一夜的雪在辰時停下,皇城內更是早早準備迎接境北王的宴席,歌舞升平。
上一世的這一日,宋時書已著手開始探查那宮人被殺一案,因此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