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的人,還不至於能讓我出刀!”刀狂的側臉漫上火光的熱意,他狂意大發,攻擊無序卻愈來愈頻繁,張靜放粗聲粗氣叫道:“區區刀狂,我看也不過如此!難道隻會欺負後輩嗎!?”
飲馬人聽出他的弦外之音,明白大概是想吸引刀狂的攻勢,他已垂垂老矣,也許年輕時武功斐然,但是老態龍鐘的身體已經承受了如此多雷霆之擊,此時怎麼能夠?
眼見著刀狂冒火的眸子盯著張靜放,飲馬人嗓音淒楚的大喊:“張老!”
張靜放靜靜抓住手中的劍,他是用劍的高手,無數種招式都能在一息之間使出,他額上緩緩流下幾股血流,是方才刀狂用他的肉身砸穿牆壁時所產生的傷口。
他大喝一聲:“崽種!老子和你拚了!隻知道給太後做走狗的玩意兒!下地獄去吧!”
刀狂怒火中燒,渾身殺氣又盛了幾分,他勃然變色;“老頭子,你本來可以多活幾年,何必要自尋死路?!”
張靜放麵不改色:“你這丟人現眼的東西,空有一身武功卻給那太後賣命,真是不知禮義廉恥!”
刀狂怒目圓睜,雙眼瞪得通紅,他不住的穿著粗氣,動了雷霆之怒:“我的事情,與你何乾!老東西,受死吧!”
他周身勁氣舞動,帶著勢如破竹之勢,全身的肌肉怒張,向前跨出一步,隱約有地動山搖之色。瞬息之間,極其霸道的蠻力撲到了張靜放的麵門,他想要躲閃,身體卻像是定住了一般,臉上冷不丁落下一滴冷汗,行走江湖數十載,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刀狂渾身力量奔湧,讓天地為之變色。張靜放心中一動,明白這一擊速度快如雷電,帶著雷霆萬鈞之力,以他的功力根本不可能躲過,他哀歎一聲,閉上了眼睛。
勁風呼嘯而過,刀狂的全力一擊居然並沒有落下來,他宛如劫後餘生般睜開眼睛,抬首望去,女孩的麵容隱在黑暗之中,她抬起的手尚未放下,另一隻手中攥著一柄寒光凜冽的長劍。
刀狂的左肩靠後的位置被狠狠的紮進了一柄長劍,宅中的長劍皆是精鐵所造,都鋒銳無比,強烈的痛楚讓他倒吸一口冷氣。他眸色越來越沉重,在火光之中冷冷的回身抬首,森然的目光如同鬼魅一般鎖定了站在不遠處的女孩。
平霓手持長劍,站在不遠處,衣袂在火光中紛飛,眯著眼睛看著他。
傷口處血液湧動,他渾不在意,忽然大笑了起來,一隻強壯的不可思議的手臂撫到冰冷的劍身之上,輕輕用力,兵器的嗡鳴聲不絕於耳,手臂的線條繃的像是弓箭,背後血流奔湧如同火山噴發,溫熱的血液噴濺到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麵龐之上,他居然硬生生的從背後拔出了刺入極深的長劍,那柄長劍在他仿若是玩具,他懶洋洋的玩弄著劍,目光之中怒火更甚。
“公主慎行,跟著這些愚眾在一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