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回身,避開從身後呼嘯而來的飛刃,看著持刀之人躲閃不及,直直的朝著飲馬人刺去。飲馬人仍是再與倒在地上的首領周旋,平霓預料到不妙,神色緊繃,比那飛來的殺手更快的喊道:“飲馬人,注意身後!”
一絲風聲掠過飲馬人的耳尖,他唇邊拂起一絲淡淡的笑容,宛如浪潮湧動時風席卷不止,激雷般的回身,雙手握住長劍的劍柄,陣陣寒光讓偷襲者無所遁形,長劍舉至身前,如同遊龍一躍,銀光乍起,持刀者尚未來得及撲到他的麵門,便被長劍從前胸貫穿到了後背。
一瞬間,血濺三尺。
他被傷的如此之重,卻依然沒死。飲馬人拔劍而出,他慢慢滾落到一旁,捂住自己的胸口,卻覺得血液從背後激流而去,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慢慢的發出一聲慘笑,極猙獰的說到:“就算殺了我快刀門眾人又如何?太後早已和刀狂有了誓約,到時候你們就算躲到天涯海角,刀狂都不會放過你們,哈哈哈哈哈!”
不等到二人回答,倒在地上的幾個人麵色忽然變得青紫,神情變得麻木不仁,飲馬人俯身下去探過他們的鼻息,搖了搖頭:“姑娘,他們服毒自儘了。”
平霓默然許久,問道:“刀狂,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物?”
飲馬人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他在心中思索片刻,才道:“我在江湖上行走了那麼多年,從未見過刀狂的真麵目,江湖傳言此人在數十年便已經是用刀殺人的登峰造極者。不知現在是如何造化。隻是此人十分貪財,這次若是真的出動,應該也是為了太後所承諾的重金。”
平霓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與飲馬人相處數天,她知道此人說話極為保守,如今看來那刀狂絕對不是他們二人所能對付的了的。
沒想到太後盛怒之下事情會變得這樣棘手,女孩抿唇,蹙眉思忖,卻聽見飲馬人出聲:“姑娘,我們還是暫且離開此地為好。”
四周早已狼藉一片,鮮血將雪白的窗紙染紅,任誰都看得出這裡剛剛發生了一場殊死搏鬥。她聽見飲馬人愈發認真:“若是此時不離開,恐怕等官府查到此地,我倒是不要緊,死了也是一條賤命,恐怕你就要凶多吉少了。”
平霓揚唇微微一笑,隨即又陷入了苦悶之中,若是此時逃?能逃到哪裡去?
女孩秀眉皺起,忽然聽見樓上連接著樓梯的通道之中,傳來一絲老邁而又不失威嚴的聲音:“如此厲害的劍客,老朽倒是願意為你們提供一個暫住的地方。”
她有些訝然,抬首望去,拄著拐杖的老人穿著古怪,他從上而下的打量著二人,眉眼間有隱隱約約的讚許之意,她心中納悶,疑心自己又失去了什麼時候的記憶,因為她分明不認識這個老人。
她定睛一看,才發現那柄拐杖居然是中空的,黑沉沉的木頭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