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澈的眼中帶著深不可測的執念,等他找到她,他發誓要讓將她玩弄在股掌之中,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秋從未見過他這幅樣子,接著說道:“閣主,屬下查到,那馬車離開侯府之後,便在日出時分離開了京城,不知去往了何處。”
謝浪聞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他翻手,將掌心向上,揣摩著其中的關竅,許久,沉靜的麵孔終於泛起了一絲波瀾。
“宋秋。”他淡然出聲:“你去查看太後近日的動向。”
宋秋有幾分不解:“上次閣主差一絲便能要了太後的性命,這次那老婆子居然還不肯善罷甘休?”
謝浪聞抬起頭,涼涼的目光掃過:“陛下不敢動她,留下那條貪心的毒蛇,肯定會禍及自身。”
“太後愚鈍,勢力遍及天下,有仇必報,她肯定會在民間雇傭殺手刺殺平霓。”他平靜的臉上陰森森的目光閃動:“我要借著她的手,找到她,並把她帶回我的身邊。”
如此纏綿悱惻的話,卻被他咬牙切齒的說出來,仿佛字字帶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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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煙雨霏霏,清澈明秀。
揚州舞女長袖善舞,絲竹之聲清新明亮。平霓身著粗布簡裝,戴著帷帽,坐在二樓的高台之上居高臨下的向下看去,她這一身裝扮不引人注目,沒有人發現這束來自樓台之上的窺探目光。
戲台上舞女妖嬈身姿不停舞動,看客不停叫好,氣氛熱烈。從側麵的小門之中,卻悄悄的走進來幾個江湖人士。
幾人身材健壯,麵容凶狠。頭戴黑紗鬥笠,腰間都齊刷刷的佩著一把鑲金寶刀。
她默默的看了一會,身後的男人發覺她的異常,往前走了一步,他身材高大,同樣身著粗布簡裝,全身上下都被粗布包裹,麵上罩著一塊陰沉的黑色麵具,隻露出來一雙淡然的眼睛。
平霓側過身來看他,同行數日,她都不知道此人的真實身份,隻知道此人是卦道人特地派來保護她的,似乎極擅長馴養馬匹,於是平霓把他叫做飲馬人。
女孩退後一步,跟他站在同一條線上,目光中帶著淡淡的哀愁,他們離京已經數日,太後的藥力越發顯著,她對於過往之事已經忘了大半。
她有些無措:“飲馬人,這些人是來殺我的嗎?”
女孩擔憂的麵孔露在飲馬人的眼中,他安靜的點了點頭,支肘沉思:“這些人是江湖上有名的殺手組織快刀門的殺手,隻是這快刀門早已不輕易出手多年,如今為什麼會忽然出山?”
平霓攥緊了